話音落下，半天沒有回應，轉頭聞聽已經走了，不知何時消失，正和前台說著話。

拿著手上的衣服，他手足無措，只見聞聽話語簡潔，很快往回走，他卻沒有勇氣再說一遍……

迎面的聞聽衣服少有褶皺，非常精緻服帖，反觀自己要氣質沒氣質，打扮丑了是不是很丟臉？以往聞聽嘴上沒說，心裡在嫌棄吧……

詭異的落差感讓他微微失神。

「等什麼？去換衣服。」

「這裡太大了，門推不開。」

聞聽沒有說話，只是拿起衣服上的吊牌在門口輕輕一刷，門開了，裡面感應到來人，微微燈光亮起，像是小女孩劃開的火柴根在燃燒。

「謝謝。」

看著人莫名失落，聞聽輕輕捏了他的耳朵，明明沒多大力氣，還是讓他停下了。

「你那松果大的腦袋，只需裝下吃喝玩樂的愉悅即可。」手感太好，聞聽看著他濕漉漉的小鹿眼，又去摸他耳垂。

「聽話。」

殷樂最討厭聽見這兩個字，跟訓狗一樣，很快掙扎開，躲進試衣間：「我要試衣服了。」

沒敢迅速關門，又好像在期待什麼，他露出小臉欠欠的望著。

「去吧。」

一件又一件，殷樂最開始還很新奇，幾萬的衣服裁剪精緻，他身材又好，每一身都是光鮮亮麗，但多了也就沒有感覺了。

精神疲憊之際，聞聽還跟指揮官一樣，喜歡就點頭，不合適就搖頭，閒暇之餘還喝口水，回個信息，看起來一點不上心。

「不玩了。」殷樂翻了白眼，服務員遞過的衣服一把甩人臉上，他也是有脾氣的。

手機屏幕被遮住，聞聽將衣服揭下隨手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還是語氣輕鬆：「那走吧。」

殷樂抬腳就往外跨，心裡極不耐煩，自己以前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一天天正事不干，反覆胡思亂想，他幹嘛要在意聞聽的心思？

將人遠遠甩在腦後，沉穩悅耳的聲音還是鑽進了他的耳朵。

「我點頭的款式，每個系列定做一遍，178，84、65、86。」

殷樂立刻回頭，睜大眼睛望著聞聽，聞聽什麼時候量的他三圍？這狗比怎麼什麼都知道？

聞聽感受到視線，則慵懶的慢步到身邊，絲毫沒有做了壞事的愧疚，看到殷樂還在震驚，便意有所指的掃了某個地方。

「沒什麼好看的。」

殷樂滿臉通紅：「餵!」

又坐電梯，跟聞聽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他就不自在，剛出門就快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