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娣敏是來向戈柔道歉的,戈柔意識到了這一點,有些不知所措:「夫人,千錯萬錯斷然不是您的錯,是奴家叨擾了。以後奴家能長留,就請夫人把奴家當下人婢女使喚,給口飯吃就成。」
李娣敏一聽,心裡的愧疚更加深了,連忙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們做不來大戶人家呼來喝去那一套,不過是多雙筷子吃飯,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現在世道亂,少些拋頭露面較好。」
戈柔聽懂了,李娣敏這是叫她好好藏著,隱藏自已的身份,不要給大家帶來危險。
特別是她這張格外標緻漂亮的臉,太過吸引目光。
戈柔雙手握緊了手裡的掃帚,暗暗下定決心。
李娣敏接著說道:「你看你穿的什麼,等下吃過飯,跟我去拿幾身衣裳。還有,他們那屋,全是臭男人,我給你在後院把那間雜物房收拾出來,雖然有點小,但好過你去跟幾個大男人擠在一屋。」
戈柔乖乖答應了,原本昨晚刺在她心頭那點芥蒂早就消弭於無形。
另一邊。
這幾日裡,茹承閆三人都歇在同一張炕上里,賀於菟已經毫無意識昏迷五日了。
白日裡茹承閆頻繁往任家棺材鋪里跑,戈柔在第二晚就搬到後院去了,茹承閆清晨出門時總能撞見穿著樸素在庭院中打掃的戈柔。
在第六日早晨,茹承閆終於請到了城南最出名的赤腳大夫齊恆,來為賀於菟把脈。
茹承閆自然是沒有金銀銅錢作為報酬,但齊恆知道這小子抓山上的活物有一手,便同意讓少年用一個承諾來支付診金——給他抓一頭福來山大野豬。
茹承閆是頭一次給人畫大餅。
齊恆大夫擅頂穴,顧名思義,用特殊的指法去刺激一些穴位,讓病人達到打通任督二脈一樣的功效,施法者須得有些個內力巧勁。
齊恆組織了一下語言,「無甚大礙,應當是心結難舒,所以一直不願醒來。畢竟五日未曾進水進食,有些乏力缺水。稍後我一穴下去,保准他生活虎。」
齊恆一摸這脈象就知道,此人心結甚重,就算清醒過來,心病仍需心藥醫。
他也知這幾日城中亂的很,家家戶戶大門緊閉風聲鶴唳。
他老早就聽聞土匪流民把賀家給屠了,緊接著馬不停蹄把衙門也清洗了。那官府里的衙差判官都是比豆腐還軟的骨頭,一捏就碎,個個在地上伏首稱爹。
最早流傳的消息,是匪徒首領的名字,聽說是個白面小子。茹承閆在提溜著竹鼠回城的路上聽路人提了一嘴,好像叫貫丘玉辰,所以才在戈柔被追殺時試探性地報出貫丘的姓氏嚇退了匪寇。
茹承閆對這個貫丘玉辰充滿了懷疑,有些好奇為何粗獷霸蠻的土匪們會心甘情願聽之差遣。但這個疑問只能等到以後有機會再打聽了。
齊恆起勢運氣,雙目倏地瞪大,雙指合攏指尖如劍,一下子頂在賀於菟左腳的太溪穴上。
兩個人等了半晌也沒見賀於菟有醒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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