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是一張乾淨的桌子,賀於菟跟著女子走進房間,看見了床上只露出一個腦袋的茹承閆,腦袋上纏了乾淨的紗布。
他暗暗鬆了口氣。
「你是誰?」賀於菟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女子微微瞪大眼睛,兩顆明媚琥珀色的眼珠子狡黠地轉動,頭上兩束金銀絲線纏繞的髮辮一晃一晃的。
「問別人名字前不應該先自我介紹嗎?」女子終於逮著機會反問。
賀於菟說道:「賀大,他是茹二。」賀於菟指了指茹承閆。
朱威武不滿地撇撇嘴,這名字一聽就知道在糊弄人,但無所謂,一個代號而已,不重要,她說道:「我叫朱威武,這裡是醫館,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她很好奇。
賀於菟簡略地回答道:「朋友,你問那麼多幹嘛?」
朱威武雙眼笑得彎成了月牙:「沒什麼,就是好奇。你們昏倒在山腳下,是采山貨的人把你們抬進城的。」她摸了摸自已的下巴,看向床上躺著的人,作沉思狀,「骨頭倒是沒斷,就是內傷太嚴重,要養一段時間,你們暫時也走不了了。」
少女一臉愁容,娟秀的柳葉眉皺在一起,給她巴掌大的小臉徒增一股嬌氣,又聽她說道:「你們是哪裡人?」
賀於菟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他一時之間沒想好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怕露出破綻。
「這裡。」賀於菟謹慎地指了指自已腳底下。
「你們也是依岱人?那可以讓他回去休養。」朱威武肉眼可見地有些高興。
賀於菟捕捉到了關鍵詞,女子說這裡是依岱城,那現在是否是現實的猜測逼近了八成。
「他現在傷得這麼嚴重,暫時還是先不要動他,等過段時間再說,你可以留下來照顧他,我雖為大夫,但畢竟男女有別。」賀於菟還沒想出他要怎麼找藉口先到外面偵查再轉移茹承閆,朱威武就主動說道。
「好。」賀於菟看了眼天色,應當是清晨時分,他昏過去多久了?
「威武啊,你在嗎?」這時前院傳來一道呼喚。
朱威武聽到後快步往前院走去,邊應道:「張嬸,我在。」
隨後賀於菟只聽見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話語。
「張嬸怎麼這麼早?」
「哎呀,這不是上趕著把最新鮮的拿給你嘛......」
他關上房門,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坐在了床邊。
他凝視著茹承閆緊閉的雙目,他在想,在分不清的真實與虛假當中,或許茹承閆就是最後能證明他還清醒的證據。
他要守護他,不惜一切代價。
等到房門發出吱呀一聲被推開,朱威武的聲音響起:「有些藥材沒有了,我開張方子,你去抓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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