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武勝過世間絕大多數武器,堅不可摧銳不可當,只有同為妖武,才可勉強對抗,張天落十分肯定對方手裡拿著的就是龍脊鞭。
茹承閆說:「你認不出來?」他眯了眯眼,覺得真相再次向他伸出一個觸角。
張家瘋子突然好像看見了什麼,他開口嘲笑:「原來是個冒牌貨!此時真正的鄧家家主應該已經死在鄧府了,爾等螻蟻怎敢與神明比肩?拿命來吧。」
張天落手中的楓葉映山紅倏然張開,赤金眼球化成傘面的一個眼睛狀的鎏金花紋,正源源不斷往各處輸送鬼鎏金。
兩柄武器再次短兵相接,茹承閆沒有完全掌握龍脊鞭,也並未學過的身法,無法與張天落分庭抗禮,自然不是張家瘋子的對手。
茹承閆仰面倒下,鼻尖上落下幾枚雪花,他忽然有些貪戀這點清冷,哪怕是只剩下骸骨和枯枝的這方天地,是他故去爹娘最後給他留下的所有了——天地之間的孤寂。
他深深陷在遠處的雪堆里,厚重的雪壓住他的胸腔,他艱難地嘔出一口血,五臟六腑都感覺移了位,潔白的雪地染上了鮮明的血色。
張家瘋子飛身上前,他俯視這個虛影重疊的少年:「你的魂魄為何會不穩?」
沒等茹承閆聽清楚他在說什麼,緊握龍脊鞭的左手就被張家瘋子踩在腳底下。
「咦?確實是龍脊鞭,骨柄上的流火珠呢?」張天落歪了歪腦袋,有些不解。
「什麼......流火珠......」茹承閆艱難地說道。
「我記得鄧家的這兩代里,沒有生你這個模樣的。你到底是誰?龍脊鞭怎麼會在你的手上?」張天落再次表達自已的疑問。
「我從沒說過我姓鄧。」茹承閆說。
「你從鄧府拿到的龍脊鞭?那怎麼會沒遇到它?」張天落說。
茹承閆沉默了,這短短几句交流看似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一條線索仿佛在他眼前串聯起來。
之前賀修良和祖北也曾提到過「它」,這個「它」到底是指誰呢?
張天落認得鄧家的面孔,他絕對對鄧家籌謀已久,但籌謀的是什麼呢?茹承閆腦海里靈光一閃,他圖的是流火珠,並且已經成功了,因為在鄧府老鄧那個時候,龍脊鞭早就沒有流火珠了。
「我不知道!」茹承閆咬牙切齒地回答,他快要呼吸不上來了,這張家瘋子拿走了他手裡的龍脊鞭,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張天落輕蔑地笑起來,茹承閆只見他看了兩眼龍脊鞭後,隨意扔到地上,右手高高舉起楓葉映山紅,鋒利如刃的傘尖對準了他的喉嚨。
這手!茹承閆瞪大了雙眼。
張天落沒有右手,又或者說,他的右手與楓葉映山紅的傘柄融成了一體,連接處儘是大大小小可怖的血紋,鬼鎏金在其上流轉。
茹承閆想閉上眼睛,但他沒有。他突然發現一直以來雖然強迫自已漠視周遭的一切,但他在死亡的前一刻仍然感受到了懼怕。他懼怕的並非是死亡本身,而是血海深仇仍未報,他不甘心,殺害他爹娘的兇手還沒有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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