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承閆笑了,他笑妖族有情有義有理有據,他笑妖族再貪婪也會有自已的原則。可是人呢,一張嚴實的人皮下,遮掩著的全是殘酷和瘋狂。
他眼角笑出了淚:「原來,這就是天狼魚台。」
「茹承閆......」賀於菟擔心地看著茹承閆。
「他們提到的大計到底是什麼呢?走吧。」茹承閆抬腳跨進院子裡。
風雲一下子靜止了,停駐在了少年們的意氣風發的細碎劉海上。
「師父。」弱了三個度的少女嗓音仍舊明媚,朱威武頭上戴著一頂米白色的帷帽,輕柔的薄紗給她染上一層捉摸不透的情緒。
沈壽不自然地頓了頓,才應了一聲,臉上掛起標誌性的和煦微笑。
少女在帷帽中撇了撇嘴,用只有自已的聲音嘟囔:「裝的一點兒都不像。」
「威武,你怎麼了?」賀修良看到帷帽的那一刻心臟猛地被攥緊,讓他感覺呼吸分外艱難。
「我沒事。其實最後一株類妖草早就找到了,本來昨夜就想給你的......」朱威武還是說了出來,「但你得到了之後就會離開。」
沈壽插嘴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他一丁點真心都沒留給你,甚至還想要了你的命!」
「師父,你不用為難他,我都知道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朱威武徑直在所有人面前掀起了帷帽,露出小臉。
只是臉上有一道可怖的血痕,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留下醜陋的印記。
「是誰?!」
「你知道了?」
沈壽和賀修良同時開口,驚疑的語調在話音重疊中更為明顯。
朱威武說道:「沈壽,我知道你是真正的沈壽。我師父的名字其實是叫祖北對吧,我不清楚師父他為何要化作你的模樣,但也請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假裝是他了。」
沈壽嘴角的笑掛不住了,心頭一涼,突然有種被人早就看透的羞恥感,他是天生高傲的金仙天鶴,從未有過這樣的狼狽和無所適從。
朱威武繼續說道:「從五年前他抱著他母親到醫館開始,從他在城中引頸悲嚎時,從他在福來山受傷之始,我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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