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轉過身,和身邊小廝吩咐道:「今日這位公子所有花銷都掛在我帳上。」然後從小門離開了。
兩個白袍小廝也轉身離去了,他們臉上濺到的血一大片也不曾伸手去擦拭,手裡各自攥著剃刀和殘耳,面不改色。
地上的男人昏死在血泊之中,他的左耳沒了,左邊腦袋平整得很,有一血窟窿正往外滋血,連帶頭皮都被削掉一塊。
茹承閆嫌髒,也沒管地上的人,將手中的青羽箭扔在地上,就往那沈公子通過的小門處走去。
他手剛觸上門,身後就傳來一道甜美嗓音:「公子,您的馬取來了,您這是要去哪裡呢?」
「用膳。」茹承閆停住了動作。
「為您在二樓準備了用膳的地方,奴家這就帶公子前去,您跟奴家往這邊走,可千萬別髒了您的腳。」女子如是說,茹承閆只好放下手。
魚香,茹承閆想到,這個字眼或許和後廚有些關係。
原本茹承閆想先探探松涎樓的廚房,畢竟魚香最有可能聽起來是一道菜,難道顧二是當年的廚子?
上樓的鏤空木梯在門口掌柜處,他跟著雙手端著托盤的女子再次橫穿過樓廳。
松涎樓的廚子和松香閣同出本源,若是叫賀於菟前來一嘗就知道。
這些菜在茹承閆看來都是平平無奇,不如師父下的清湯麵好吃,所以他只好勉勉強強用了一頓,也沒觀察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茹承閆突然想起了方才見過的沈公子。
據說沈公子是松涎樓的二把手,平時甚少看見他,今日第一次來就見到了稀奇人,茹承閆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沈公子有些面熟。
二樓是雅間,其他幾面的房間都是房門緊閉,沒見過客人出入,不知道用來做什麼的。
正午烈日當頭,二樓除了茹承閆和上菜的婢女也沒有其他人。
茹承閆趴在二樓的欄杆向上看,仔細數去,松涎樓竟然有八層之高。樓頂是中空的,從下到上都是回字結構,若是雨雪天,那中央空地便是盛景一處。
他再低頭往下看,觀察著一樓大廳,形形色色的穿著,可人人臉上揚著的都是猙獰的面孔。
突然,視線里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賀於菟。
他什麼時候醒的?想想時辰,距離他離開掛馬掌鋪過去了一個時辰多一點而已。
賀於菟進了大門,對自已被人直勾勾盯著毫無知覺,熟門熟路地在一樓閒逛,中間和一個水綠色衣衫的賭妓貼耳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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