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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福至心靈,放在心中所想竟已實現,這一刻茹承閆右邊腮幫子裡還塞著一口饅頭,現在也幹得他難以下咽。

茹承閆手中無意識蜷縮,把那無辜的白面饅頭給捏得不成樣子,現在此刻他腦海里浮現的是巫山那天晚上,他還有意識的最後一幕中,賀於菟看向他的神情。

那五年的榮華富貴里,賀於菟覺得就是做了一場大夢,穿金戴銀的爹娘,還有調皮搗蛋令人頭疼的妹妹。

現如今整個人間都只剩他一個人了,才覺得現在那種感覺就像以前經常偷跑進山里,一個人在山中孤寂的鳥叫蟬鳴醒來。

曾經他以為這就是他一直尋求嚮往的自由,到頭來,才發現自已周身無所牽掛,如無根浮萍,孤寂世間,什麼都抓不住。

他恍若站在了搖搖欲墜的懸崖邊,一隻腳已經伸出去了。

「阿焰,你看看我。我錯了,求你看看我。」

茹承閆終於肯轉過他的後背。

他震驚地看著赤著上身的健碩少年,身上捆了幾圈草繩,後背是幾十根細枝荊條。

賀於菟自然也看見了茹承閆眼中的震驚,沒來由地不好意思,直視他的臉,解釋道:

「我沒讀過甚書,只記得小時候村口的爺爺講過背著荊條請罪的故事......我不想失去你...你們了。」

話還沒說完,人就快要哭出聲了,也不知道他是疼的還是別的什麼。

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對著茹承閆跪了,生怕有人過來阻止他。

都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怎麼這麼沒骨氣,茹承閆腹誹,終究還是沒有站起來。

沒人上去扶他,這個結必得說清道明自已解,沒人能幫得了他。

賀於菟將昨日在鄧良霽面前講過的原委又在茹承閆面前一一道來。

「當年我確實是叫顧二,在樓里當個打雜的跑堂龜公。魚香是二樓天字房頭號雅間的名稱,魚香房。我那時候剛到松涎樓沒幾天,身份低賤,根本上不了二樓。見到茹縣令的唯一一面就是受人之託帶一句話給他。」

茹承閆聽完之後,總覺得魚香顧二這條線索沒有那麼簡單,茹承閆心裡存下一點莫名其妙的僥倖,因為當年的顧二也並不知道仙人跳的事情。

松涎樓里,到底是誰在設局用仙人跳栽贓了他爹,只要還有線索方向,就能繼續查。

賀於菟額頭上冷汗一直流,茹承閆這才注意到他身下的長褲隱隱有些血跡,走到他身後仔細看了看那荊條。

賀於菟竟然背的是曬乾了的準備入藥的荊條。

曬乾了的荊條就像帶釘子的鐵板,別人負荊請罪求的是主家把荊條當鞭子抽以泄憤,這傻子光背著干荊條走了一路,就已經把自已後背劃拉得血肉模糊。

「那書生,是沈壽。」這時在一邊早就吃的肚兒圓,但還能吃瓜的鄧良霽終於道破那白面素衣書生的身份。

可是誰也不信。

花枝招展的沈壽怎麼肯穿著那身發白的破舊衣衫,用樸素無華的桃木簪怎麼配得起他那一頭金貴的長髮。

「沈壽為什麼要幫我爹?」只有茹承閆緊皺眉頭,按照幾次在幻境之中還有前幾日在福來山上時,回想師父對沈壽的態度,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沈壽這是在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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