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俞卓鼻子出氣,張承初門帘掀到一半停住了,然後背著陽光偏頭看向俞卓,氣沉丹田溫聲道:「哦對了,大帥記得讓將土們步子輕一些,萬一驚嚇到山中妖獸讓他們提前有了準備就不好了,您說是不是?」
張承初根本就沒有要等俞卓的回答,嘴角一勾就讓門帘在他身後撇下,徹底擋住了帳內眾人各種各樣的目光。
眾人之間一時沉默,聽眠抬頭打破了僵持:「不過是回憶,你們在害怕什麼。」
沈壽皺著眉頭,眉間攢成一個川字,能夾死一打蒼蠅,他嘆了一口氣才道:「我剛剛完全失去身體的主動權,假設這就是既定無法改變的歷史,那麼我們附身在這群人身上,後面註定要參與屠殺妖族......」
沈壽未說完的話留了半截在喉嚨里,但所有人才猛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哀傷的苦味瀰漫在賀於菟的舌尖,雖然他從發現自已是妖族血脈到現在時間短暫,但他也從大家的身上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溫暖,如同吊住溺水窒息小獸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現如今圍繞在他身邊的都變成了不可或缺的親人。
這與他們是人是妖無關。
第71章 撫西異事11
「或許不是沒有突破口。」聽眠如春風撫暖般的輕聲細語並未融化眾人心頭的寒霜。
「什麼突破口?」賀於菟追問道。
聽眠看了一眼賀於菟臉上急切的神色,說:「讓我先試試再說,一切還未有定論。」
賀於菟煞有其事地點頭,順手就摸了一把是聽眠毛茸茸的脊背,最近確實好像胖了一些,手感真不錯。
除了張承初過來講了幾句話,這樣平平無奇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哦還有他走後,差人抬到帥帳中的一整箱金子,沈壽在回到空曠的帥帳之中才發現突兀放置在正中的木箱子。
落日藏在了高聳的了了山脈背後,連綿的陰影像是海浪一般打在了偌大的軍營之中。
聽眠趁賀於菟埋頭苦吃炊事兵送來的整隻羊腿,輕巧出了軍帳,往囚車那邊奔去。
夜色弄人,巡守的土兵並不密集,誰也沒有注意到黑夜中這一抹銀白,地上的螻蟻都把他當做是月光。
大軍中僅有的幾輛囚車放置在軍營的後方,離帥帳遠得很。木條做的木板車,前頭失了馬的繩鞍癱坐在地上,兩邊的大軲轆顯得囚車單薄又淒涼。囚車裡空無一人,被俘虜的人都安置在囚車附近的帳子裡。
聽眠動了動鼻子,輕車熟路就往帳子裡走。
這個帳子與陳大文的軍帳無法比擬,小到只夠剛好容納一個人躺著,更不用說與俞卓寬大至極如同小屋一般的帥帳相比了。
而裡頭確實有一個人,但這人並沒有舒服地躺著,而是撅著屁股趴在地上,青蔥白嫩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腦袋貼著草地,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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