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卓心滿意足,壓住了嘴角的微笑。
「這可是眾將土主動要求的,監軍定會體諒我的難處。」賀於菟聽到沈壽輕輕地說道。
待到帥帳前的所有人陸陸續續散去,陳大文的帳子裡卻「人滿為患」。
窩在賀於菟懷裡的聽眠說:「人還沒齊。」
眾人聽後愣住了,各自環視一圈後,巫奴一拍大腿:「對噢,長定呢?」
聽眠嗤笑一聲,他還以為他們是故意不管那隻黃狼,畢竟在座的可都是自詡身份高貴的妖獸,看不起其他的雜毛混血。
......
行固山。
圓月高懸,木秀林風。
長定奔跑在茂盛的叢林之間,他在逃命。
身後身姿輕盈的青衣男人窮追不捨,男人一手持劍一手持鏢。
長定打不過只能埋頭苦逃,他的腰腹間已然有一些不算深的血窟窿,一路上都是細小的血跡爪印。
長定無語至極,不容拒絕的天旋地轉之後,他在漸漸消退的白光里睜眼,發現自已變成了一隻老鼠。
一隻只會挖洞偷糧食的鼠妖。
長定從前並沒有什麼嫌棄自已混血出身的時候,但食物鏈的高低貴賤仍舊是刻在妖族骨血里的潛意識。他堂堂狼妖,竟然也有打洞逃竄的一天。
當時剛一睜眼就是地動山搖,他化身的鼠妖在洞中安眠,頭頂上的碎土撲撲地往下掉,他無法控制自已的動作,就像在進行一場身臨其境的地道逃亡。
他從一個洞口伸出腦袋欲觀察外頭的情況,迎面而來就是一隻豁口飛鏢。
長定本能地將腦袋縮回洞中,可仍然被削掉了耳朵輪廓上的毛。
緊接著妖獸的直覺使他轉身快速地往回鑽,下一秒尖銳的劍鋒就將方才那個洞口給攪碎了。
此時長定的腦海中再也無法思考別的事情,只剩下一個想法:逃命。
「呵呵,鄧景煥你抱殘鏢的火候可遠不如你爹啊。」
戲謔的嘲笑聲響起,長定從另一個洞口鑽出頭,一陣勁風再次掠過他的頭頂,他無奈再次縮頭。
但是只一眼,他就看清了開口說話的人,那人衣著和之前在巫山上的張家長老們一模一樣。
到底怎麼回事,這是哪裡?本來張家的人就夠他喝一壺的了,現在聽樣子好像鄧家的人也在,他今日要命喪黃泉了嗎?
張家長老此話一出,長定就聽見外頭的暗器破空聲愈發狠厲。
地面妖獸屍體遍布,血腥味蔓延,長定只好急中生智,回到地下老家,和僅存的鼠妖們商量挖出一條血路來。
長定兩眼一抹黑,埋頭苦挖,根本不敢露頭。地下暗無天日,同類交替前行,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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