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麼僵持在那裡,問題拋出來之後,卻沒人先低頭。
他們一樣的固執,一樣的臉皮薄。
沈壽說:「會受傷的。」
巫奴聽到一個不是自已心中的答案,手臂從沈壽的掌心裡掙扎出來:「我不在乎。」
白馬打了個噴嚏,抬起蹄子就往前走。
沈壽窮追不捨地再次抓住巫奴的手臂:「巫奴,聽話。」
巫奴當即勒住馬,看著男人挑了挑左眉:「我為什麼要聽你話?」
沈壽手心裡出了汗:「我不想你受傷,我會心疼。」
冬日的朝陽從枝丫間鑽出,紛紛揚揚灑在沈壽的臉上,他的真摯不再欲言又止,而是直白地落在了巫奴的心頭。
......
賀於菟來時閒庭信步,回時馬不解鞍。
他滿心只有一個念頭,要是能再快一點就好了。
這條路真的好長,長到賀於菟覺得自已狂奔到腿腳力竭,都還沒有看見那個心心念念的身影。
臨潼。
「我們之前說好的,現在該兌現承諾了吧。」鄧景煥手裡的長劍一刻也不敢放鬆。
張承初打開了手裡的紅傘,遮擋住周圍探究的視線:「妖王,你不會是想言而無信吧。」
聽玉書收起了獠牙和利爪,面露微笑:「聽某自是不敢食言,兩位得到了想要的之後,也請遵守承諾。」
兩位謫仙似的人兒自視清高,一派當然如此的神情,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
妖王想,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孩子,能力配不上野心,自大狂傲目中無人,真是完成他大業的最佳器皿。
「茹承閆!」
遠處傳來一聲突兀的喊叫,聲音所到之處都感受到主人的萬分焦急。
聽眠聽到了,但是歷史滾滾長流,容不得改變,他所做的一切動作,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當年妖王所做。
「那兩位請動手吧,聽某不會反抗的。」
「阿閆!」
突兀的聲音又近了一些,張承初動了動耳朵,並沒有在意。
因為他們已經準備好動手了。
妖王匍匐到草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裝出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憐模樣。
鄧景煥抬劍往下刺。
鏘——
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徹臨潼山頂。
鄧景煥錯愕地望向來人,鬆開了手中的長劍——因為劍斷了。
「你是何人?吃裡扒外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可知妖族幫凶死罪!」鄧景煥惱羞成怒,大喝出聲。
賀於菟護在妖王跟前,劇烈地顫抖著,他的衣衫很快就染紅了大片,鄧景煥那把短劍的前半截留在他的身體裡,他不知道該怎麼結束這場身臨其境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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