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丘夫人也不見身影,無人相送。
與之同行的只有一個護衛。
護衛躬身勸道:「少爺,走吧,鄧公子興許還未起身呢。」
「他會來的。」貫丘也十分篤定。
不知為何,昨日從鄧延年的院子出來後,他右眼皮狂跳,心裡不上不下的,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等到貫丘元良親自出來,鄧延年還是沒有影子。
貫丘元良難得嚴肅地說:「別誤了大事!」
貫丘也垂下腦袋,恭敬地應了聲,利落地跨上馬。
抓起韁繩之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心想:是大門鏽住了?還是他太累了,沒起來。
「走吧。」
駕——
少年縱馬遠去了。
貫丘元良見這小子終於肯走了,嘆了口氣,轉身回府。
朱紅的大門合上,貫丘元良從衣袖裡摸出一顆珠子,高舉起來在日光底下仔細觀察著。裡頭火光流轉,仿佛地獄冥炎,令人心生懼怕又忍不住靠近。
今早他到書房,就見到案牘上放著一個樸素的木盒子,拿起來之後,才發現底下還壓著一封薄薄的信。
信箋竟是奇怪的材質,入手生暖竟然有些不似死物,饒是他見識多廣,也沒認出來是什麼東西做成的。
貫丘元良放下盒子,先看了信,第一句就令他渾身的血都冷了:
【大人親啟】
【你們是我認識的第一隻妖。】
貫丘元良差點一口氣梗在心口沒上來,急忙看向第二句。
【不過我沒認出來你們是什麼妖。
俗話雖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但是我覺得你們是好妖,雖有所圖,但仍有善心。
我早知你們想要我手裡這顆流火珠,你們為妖王所效對吧。
我不想你們為難,一邊礙於我的身份,一邊又不得不遵從妖王的命令。
我清楚流火珠就是妖王的根本所在,六十年前我們鄧家將它拿走了,現如今還給你們。
這幾月,全托大人和阿也照顧,鄧某萬分感謝,思來想去不知何以為報,便將這顆珠子還予吧。
雖不知你們要作何用,但我相信你們。
鄧某斗膽不告而別,勞煩大人替我同陳大夫和李大夫道謝。
我心囿於原地,不肯睜眼往前走。水鬼是我心病鬱積衍化而來的,不過是我的幻覺罷了,我對此十分清楚。
心病不除,藥石無醫。
現如今我已大好,自覺該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將來貫丘家若是有所求,亦可拿此信物請鄧家出面。
祝願大人在朝堂上平步青雲,一生順遂,能成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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