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政說起景王府傳出的消息時,周姨娘幾乎是瞬間就肯定了這件事定是顧昭言做的。此刻雖然是在詢問,但是看著顧昭言時,眼裡是帶著笑意的瞭然。
顧昭言笑道:「我就知道瞞不過娘。」隨後他就把景王的意思和周姨娘說了:「到時候您就和賈二老爺徹底解除關係去廟中修行幾天,然後景王爺就會將您接出來,以您替小世子祈福修行的理由,給您一些酬謝,那時咱們母子就能團聚了。」
周姨娘的眼睛一直含笑瞧著他,即便是聽到顧昭言稱呼自己的父親為賈二老爺也沒有什麼異樣。她並不覺得顧昭言對父不孝賈政並未撫養過他,父不慈,子如何孝?
等他說完周姨娘就笑道:「好,只要不對你造成影響,娘一切都聽你的。只一點,若是為難不可強求。」
顧昭言頷首道:「娘,您就等著兒子帶你過自由的日子。」轉頭看見桌子上的布料和針線簍子突然皺了眉頭,「娘,夜間燭光黯淡,您莫要熬夜做這些針線活,兒子有衣服穿。」
「我知道了,娘就是想著給你多做兩件好有個換洗的。」見顧昭言滿眼的不贊同和心疼,周姨娘心中熨帖,最終敗下陣來:「好好好,娘聽你的,回頭白日裡在做。」
顧昭言聞言急忙將剛做了一點兒的衣服,連帶著那個針線簍子一股腦抱起來放到一邊,「回頭我要好好和落月說說,多看著你些,免得我不看著您就偷偷做。」
聽著顧昭言這嘮嘮叨叨的話,周姨娘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郁,她的兒長大了,這些話她聽著只覺得欣喜,哪裡會覺得不耐煩。「娘知道了,娘聽你的。」她一句一句應和著,絲毫不覺得煩。
「娘,落月您打算怎麼辦?可要帶著她一起跟著?」顧昭言看了眼坐在門邊的落月對周姨娘小聲地問道。
周姨娘看向仔細聽著外面動靜的落月默默嘆了一聲:「落月自我進府就跟著我了,她並不是家生子,也是買來的,家中也沒什麼人了,算起來也是和我一般大。早些年我也曾說要給她做個媒,她卻不願。她不說我也明白,她這是不想胡亂配個小廝,往後生了孩子也掙不開這道枷鎖,便乾脆自梳做了嬤嬤。」她認真地看向顧昭言,說道:「若是她願意,我自然是要帶著她的,不然留她一人在這府里,只怕將來也不好。落月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只要我應下這件事,想來一個丫頭下人,他不會拒絕的。」
顧昭言點頭沒有拒絕,落月和娘親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說是主僕卻也和姐妹差不了多少。落月跟著一起走,以後娘親也能有個說話的人。
這一次顧昭言亦是待到天將亮才走,不過離開時的腳步卻輕鬆許多,再過不久,他們母子就能團聚了。
將瑾毓身上的銀針收起,顧昭言笑道:「這一次是最後一次施針,接下來半個月小世子只用喝些藥調理一下就好。」他摸了摸施針後已經不再昏睡的瑾毓頭上的軟發,而後就將景王將他從浴桶中抱起來穿衣服。
瑾毓拉住顧昭言的手眨巴著清澈黑亮的眼睛:「我好了,神仙哥哥就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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