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楊戩乃是仙身，兩人又許久未見，這乾柴燃起烈火，那是一發不可收拾。直到月上中天房間裡的動靜才安生下來。

顧昭言滿臉潮紅地躺在楊戩的臂彎，微微喘息著，二哥可是比還是展昭的時候勇猛不少。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凡身，一個仙身，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

「可還好？」骨節分明的手掌輕輕撫摸著顧昭言還在發燙的臉頰，另一隻手則是放到他的腰上，為他輕輕按摩著，卻不想，手剛放上去就感覺掌心下的顫慄。

「別！」顧昭言急忙出聲阻止著，「別動！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聽出顧昭言的氣息不穩，楊戩也不再動了，就那樣雙手攤平在床上，放鬆著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我打算重新成一次親。」

顧昭言愣住了：「再成一次親？為什麼？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只要我們可以在一起，那些形式的東西我不在意。」他還沒有忘記天條的存在，覺得現在他們倆在一起就好，就不必再成親了，免得出現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楊戩和顧昭言生活了一輩子，如何不知道他現在心裡在想什麼，高興他為自己著想，又心疼他為了自己委屈至此。

「我想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到時候讓師父做主婚人，別人就算是有麻煩也得憋著。更何況我確實沒有騙你，你我不算在人神通婚的條例中，別擔心。」

顧昭言聞言心裡很是欣喜，高興楊戩為自己想到這一點，「真的不麻煩嗎？」

楊戩肯定地說道：「不麻煩。」

「那就聽你的。」既然楊戩要這樣做，顧昭言也就沒有再反對，抬手摟住楊戩閉上了眼睛。

楊戩聞言揚起嘴角，摟著人也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顧昭言醒的時候，楊戩還在。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便又往楊戩的身邊貼了貼：「今日不用去天界上朝站班？」

楊戩道：「不用，若無大事不必日日都去的。」他伸出手將床帳攏了攏，眼前的光又暗淡了許多，「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顧昭言聞言微微點頭，很快又沉沉睡去。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顧昭言清淺的呼吸聲，楊戩看著身邊恬靜的睡顏，心裡陡然生出一股歲月靜好的感覺。自從父母大哥故去，他就再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如今竟感覺到了久違的幸福。展昭那一世的感覺已經恍然隔世，如今才是真切的感受到了這樣的幸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