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

「崽崽。」

「是。」

「奧斯瓦爾德。」

是柏遠洲錄的音，語氣淡淡，但配上小龍崽揚起的小腦袋和微微甩著的小龍尾巴。

那話莫名在柏遠洲腦海中不再是自己的聲音，而是帶上了些可可愛愛的高傲語調。

柏遠洲好像突然理解了些段文星對自己的評價。

面對一個這麼有靈性的小傢伙，他似乎表現得有些淡定了。

他嘴角微微揚起了個弧度，抬手拍了拍奧斯瓦爾德的頭：「嗯，你是。」

而奧斯瓦爾德看著柏遠洲臉上浮現出的一絲笑意，呆愣了一瞬。

好看的人類笑起來也這麼好看嗎？

奧斯瓦爾德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好像是自己出門抓蝴蝶玩，但是被意外引到了一片花叢中，而片片盛開的花叢中有一朵開得最好，上面還落著百年都難得一遇的精靈在沖他微笑。

奧斯瓦爾德一直在龍族領地里生活，還沒見過別的種族。

只是他想，大龍們所說的精靈大概就是柏柏這樣吧。

嗯，起碼得是柏柏這樣！

奧斯瓦爾德是一隻毫不吝嗇誇讚的小龍，只不過在語音包里並沒有讚美外貌的話，他就用行動表示。

在柏遠洲身邊待了這麼幾天，小龍崽能感覺到對方好像很喜歡用手摸他，大抵是人類表達喜愛的一個方式。

雖然大龍們都說，長大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鱗片，不可以讓別龍隨便碰。

可他現在還沒長大，而且人類的爪子也不像龍族那般鋒利，相反軟軟的，熱熱的，撫摸鱗片時很舒服。

既然柏柏喜歡，那就讓他多摸摸自己吧！

等長大了他可就不能隨便讓人摸啦！

於是，小龍崽用小犄角頂起對方的手，還沒等頭湊到柏遠洲手心裡，頭上重量消失了。

柏遠洲縮回手：「抱歉。」

他以為小龍崽頂自己的手是不喜歡自己拍它。

小龍崽發出一聲奶呼呼的嘀咕：「嗷嗚！」

見柏遠洲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奧斯瓦爾德直接伸出爪子，試圖自己摸自己的小腦袋讓柏遠洲明白他的意圖，但是兩隻胳膊不夠長，最後只能止步在自己的小臉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