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戈爾曼似乎猶豫很久了,路燈的光芒照著他昂貴的西裝都折射著水光。
任慈當時就沒繃住。
找上門來,任慈毫不意外。她等的就是戈爾曼找上門來。
然而雨中假扮落水小狗,呸,小蛇是什麼鬼。這是在幹什麼,什麼八點檔狗血劇,他還懷著孕……懷著蛋啊!
這不是拿著蛋和貴的要死的定製西裝道德綁架嗎。
任慈當場翻了個大白眼。
「讓他淋著,」她說,「好好清醒清醒。」
安潔莉娜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樣,我都不知道是嚴重還是不嚴重了。」
任慈:「不用管他。」
說不管真的不管。
雖然她心底還是有一丟丟愧疚……感覺像是虐待孕夫,但一想到自己差點交代在戈爾曼手上,任慈又硬起了心腸。
她吹乾頭髮,直接拉下窗簾,選擇回臥室睡覺。
一直到半夜,她被潮濕的夜風吹醒了。
朦朧之間任慈起身,看到窗戶被擠開小小的縫隙,一條黑色的小蛇搖擺著身軀就溜了進來。
小蛇在窗台爬行了半米,然後頭朝下,啪嗒就掉在了床上。
纖細的身軀直接纏繞住了任慈的手腕,冰冷的蛇鱗環過她的皮膚。
任慈闔了闔眼,一聲嘆息。
行吧。
看見活人心煩意亂,但誰又能抵擋一隻委屈撒嬌的小蛇呢!
尤其是小蛇搖晃著抬起頭腦瓜,紅色的橫瞳緊緊盯著她,不住吐著蛇信。
蛇類是用舌頭探知世界的。
它這個吐信子的頻率,怕是心中百萬個不安心了。
任慈到底是沒忍住,摸了摸小蛇的腦袋。
她蜷曲身體,抬起手臂,把小蛇送到了自己的臉側。
「我知道你的意思,」任慈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你我相識這麼短時間,我怎麼會喜歡你?甚至到了靈魂都在渴求你的程度。」
靈魂遭到碰觸,她的心神都疲倦到了極點。
低聲呢喃越來越輕,任慈捧著小蛇,再次閉上了眼。
「但喜歡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道理,」她說,「不摻雜任何欲望,我對你也沒有任何需要。我就是想要你。」
她的話讓小蛇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眨了眨眼。
爬行動物的瞬膜出現,冷血生物沒有表情,自然也無從得知小蛇的心情。
「你若是想不通,永遠也得不到我。」
任慈輕言細語,而後慢慢沉入了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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