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沒睡這麼好過,直至清晨,倫敦難得出了太陽。
公寓之外響起咚咚敲門聲,任慈迫不得已睜開眼。
「任慈女士?任慈女士!我帶著好消息來啦,你睡醒了嗎?!」
門外鮑勃朝氣蓬勃的聲音響起。
這麼快就打聽到線索了?看來街頭小子的消息靈通名不虛傳。
她迷迷糊糊想起身,然而剛剛撐起身體,身後一道大力直接將她拉回懷中。
任慈:「……」
這麼一拉扯,她瞬間清醒過來。
不知何時她面朝內側,背對著弗蘭肯斯坦。怪物的臂彎牢牢圈著她的腰,把任慈按在了懷裡。
任慈側過頭,就看到他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半睜開了雙眼。
「我得去開門,」任慈開口,「放開我。」
怪物沒聽懂,但他知道任慈要離開。弗蘭肯斯坦柔美的面孔中浮現出清晰地抗拒,他擰起眉頭:「冷。」
任慈:「…………」
不得不說,學的是真快。
意思是離開了會冷,所以呆在床上是最舒服的。
那誰不知道啊!但人得吃飯,這傢伙餓極了還會吃人,任慈可沒多少時間白白浪費。
「放開我。」任慈再次重複道,她耐心解釋,「別讓鮑勃久等,他說不定帶著更多關於你的信息到——弗蘭肯斯坦!」
任慈的語氣驟然變得嚴厲。
怪物任性地收緊雙臂,他牢牢抓著任慈,指節恨不得要嵌進肉里。
突如其來的力量讓任慈倒吸一口涼氣,她疼的兩眼一黑。
連這樣的行為都像極了寵物——小動物可不知道輕重,不高興了,張口就咬。
在大型寵物和小型寵物互動之間,傷害往往就是這麼發生的:成年德牧可不知道自己一口能咬傷小貓崽。
「很疼的!」任慈生氣道。
弗蘭肯斯坦感知到任慈的情緒,本來放鬆的面孔也微微緊繃。他掀開濃密的睫毛,淺色眼眸中浮現出幾分茫然:「很……疼?」
該出手時任慈也絕對不手軟。
她二話不說,伸手掐了弗蘭肯斯坦的胳膊一把。
捏著些許肉稍稍發力,怪物猛然頓住呼吸。
他玻璃球一眼的眼眸閃過幾分錯愕和意外,在這份驚訝化作憤怒之前,任慈再次重複道:「你也很疼。」
弗蘭肯斯坦離開就明白了過來:太大的力氣,會造成傷害。
他會疼,任慈自然也會。
而怪物的初衷並不是製造傷害,因而他看起來更為驚訝了,玻璃般的眼珠瞪大,而後他悻悻地放開了任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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