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紅油漆近似的黑紅粉末就這麼沾染到了任慈的指腹上。
果然如此。
任慈勾了勾嘴角,卻沒有笑。
受害者挨了一刀後,跌跌撞撞靠在了郵筒,抓住了帽檐作為支撐。
他最終選擇繼續前行,這裡距離他倒下的位置有二百餘米遠呢。
呼救了嗎?有人看見嗎?
兇手是否在身後追著他?
郵筒的小帽檐可以遮雨,同時也在視覺死角的位置,紅油漆又讓血跡看不分明,警察匆匆走個過場,沒發現也是正常。
而除卻帽檐之外……
為什麼送信口上也有血跡?
任慈的心跳猛然加快:他也許往裡面丟了什麼東西。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女士?」克蘭牧師見她臉色微變,關切問道。
「我不確定……抱歉,讓你看到下九流的手段了。」任慈苦笑幾聲,從後腦勺取下一根髮簪。
東方制式的髮簪讓牧師微怔,而後他眼睜睜看著任慈這名「女巫」,把髮簪捅()進了郵筒的鎖孔里。
還得感謝上個世界,任慈可是帶著FBI的訓練記憶來的!撬個十九世紀的鎖,不比學習研究二十世紀的安保系統簡單的多。
她側耳聽著其中聲響,咔嚓咔嚓按了幾下,鎖頭回彈,郵筒的取信門被她輕而易舉打開。
倉庫區雖有住戶,但識字的人很少,郵筒裡面根本沒有信。
估計郵差也很少會來吧,不然要是有什麼東西,早就被發現了。
任慈往裡一摸,先是摸到了一手灰,然後——
碰觸到金屬尖頭時,任慈先是嚇了一大跳。
她趕忙抓住了那個東西,將它拿出來。
起初任慈以為是兇器,可當她看清掌心裡的東西時,連克蘭牧師都吃了一驚。
這是一枚女用髮飾,通體純銀、裝飾精緻,抓在手中沉甸甸的。
不論是重量還是工藝,一眼可見的價值不菲。
只是這髮飾上,同樣沾滿了血跡。
「克蘭牧師,」任慈抬頭,「你說死者穿著體面,是會買得起這種首飾的體面嗎?」
「這——」克蘭牧師無比震驚,「我,我不敢確定!」
如果前面任慈的推測正確:郵筒上的血跡是死者的,那麼這枚同樣沾了血的髮飾,自然也是死者丟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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