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蘭牧師:「是名水手。」
任慈一凜:「伯尼斯郵輪公司的水手?」
「……是的,任慈女士,這是你與洛伊斯小姐的新發現嗎?」克蘭牧師略略有些驚訝。
繞來繞去,繞不開伯尼斯郵輪公司了。
目前的案件情況基本明朗:腦袋被切割下來、安在弗蘭肯斯坦脖子上的亞瑟·伯尼斯是整個事件中的關鍵人物。
一切都與伯尼斯郵輪公司背後的事情有關。
任慈深吸口氣:「哪個房間, 我去問問死者家屬。」
克蘭牧師:「三零六,但是——」
他話還沒說完, 任慈轉頭就上樓。
弗蘭肯斯坦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克蘭牧師見她態度堅決,也只好按捺勸告的話,無奈跟上。
任慈走在前面,直奔三樓。她敲響了三零六的房門,緊接著——
「——我都說了,滾!我和碼頭的人沒什麼可說的!」
中氣十足的婦人隔著房門辱罵。
任慈保持平靜:「夫人,我不是碼頭的人。」
門內的聲音安靜下來。
怕是對方也沒料到會聽到年輕姑娘的聲音,片刻過後,腳步聲響起,反鎖的房門被咔嚓打開。
一名微胖且強壯的樸實婦人拉開房門,而剛好克蘭牧師匆忙上樓。
她第一眼看到克蘭牧師,頓時橫眉立目。
「怎麼又是你,滾蛋!該死的牧師,該死的上帝!但凡老天爺長一雙眼,哪怕是長在屁股上,也該看看這世道了!」她指著克蘭牧師咒罵出聲,「我的兒子做錯了什麼,要如此慘死,死後連屍體都被偷盜!牧師還有臉上門來?」
任慈:「……」
看著克蘭牧師神情訕訕,任慈覺得他有點冤枉。
聽起來這名死者的遺體並沒有埋葬在碼頭的教堂墓地里,遭遇偷盜,怎麼也怪不到克蘭牧師頭頂。這位婦人擺明了是遷怒。
不過,他以上帝的名義受到了不少人的尊敬,替上帝挨挨罵又怎麼了。
任慈並沒有退縮,她清了清嗓子:「夫人,你是死者的母親嗎?」
聽到她開口,中年婦人又是一愣。
她好似這才看到門外還有別人,視線轉到任慈身上,驚覺是名華裔後大吃一驚,再看到她身後,弗蘭肯斯坦過分高大、又蒙面的外貌,更是流露出幾分退縮之意。
弗蘭肯斯坦微微蹙眉:門內的婦人和剛剛的車夫女僕一樣,也被嚇到了。
但很快,婦人就回過神來。
也許是出於恐懼,她看上去比剛才更為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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