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勃悄悄開口:「老喬說了, 女巫來了之後諸事順利,連大家每天的收穫都變多了。這人居然想襲擊你,晦氣!」
任慈:「……」
還真謝謝貧民窟內人均封建迷信了!
她點了點頭:「我去看看。」
說著任慈直接推開了辦公室房門。
弗蘭肯斯坦亦步亦趨,二人進門之後,撲面而來的依舊是血腥氣。
老喬從辦公桌上起身, 依然是一副客氣又熱情的姿態:「啊,任慈女士, 你來了!」
只是他臉上鞠著的笑容,與吊在辦公室內的槍手形成了格格不入的場面。
昨日偷襲不成反被重傷的襲擊者,腹部被粗劣的縫合、消毒,身上還掛著血跡。他雙手反綁,脖頸上拴著一根繩,雙腳踩在搖搖欲墜的椅子上。
但凡他脫力腿軟,都面臨著脖子直接被勒斷的風險。
這幅場面讓任慈挑了挑眉梢。
也就是……見識過數具屍體之後,任慈才會對這般場面保持鎮定。
「弗蘭,」她放緩語氣,「你出去。」
弗蘭肯斯坦淺藍色的眼睛轉向任慈:「為什麼?」
他自然不會覺得老喬把人吊起來殘忍,口罩蒙住面孔,卻沒遮住他純淨的藍眼。
老喬略感意外:「他會說話?」
淺色眼眸又看向老喬。弗蘭肯斯坦回想起剛剛鮑勃的友善,有樣學樣,對老喬點頭:「早上好,老喬。」
老喬:「……」
在房梁頂上栓根繩吊著個大活人的情況下,弗蘭肯斯坦這般認真又無所謂地開口,讓場面變得更為詭異。
「早上好,先生。」但老喬依然擠出一個笑容,「你先聽任慈女士的,迴避一下如何?」
弗蘭肯斯坦很是滿意。
兩次問候都換來了笑容,映證任慈的教導沒錯:只要禮貌就能換來他人喜歡。弗蘭肯斯坦高高興興地離開。
自始至終他都沒多看險些被自己吃掉的槍手一眼。
等到怪物離開,被吊起來的襲擊者才鬆了口氣。
他站在椅子上搖搖晃晃,每時每刻都可能會摔下來。槍手痛苦地呻()吟出聲,含混不清地向任慈求助:「饒了……饒了我,女士,我只是……我只是個被僱傭來做事的!」
任慈看向老喬,後者攤開手。
「這是你的人,」老喬說,「你拿定主意之前,我可不敢隨便處置,只好讓他罰站。」
這是罰站嗎!這就是純粹的上刑啊。
但十九世紀不講人道主義,槍手襲擊在先,落到白教堂區的人手中屬實是叫天天不靈。
任慈面無表情開口:「那麼,是誰僱傭的你?」
這一夜來,槍手忍著開膛的劇痛,還得被迫站在椅子上。他的體力和意志力早就到了極限,不用任慈做什麼,襲擊者就迫不及待開口:「是伯尼斯郵輪公司!他們花了大價錢要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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