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慈乾脆把手掌往印泥上一糊,直接在他露出的傷口處蓋了個血色的巴掌印。
反正十九世紀,指紋還沒運用到刑偵手段上,查不出來是誰的!
在老喬驚恐又敬畏的目光下,任慈擦了擦手上的印泥,滿意地點頭:「這就可以了,我想伯尼斯公司今後很難僱傭到人了。」
亡命徒多的是,但更多的歹徒懼怕的是死後都不得安寧。
這白人無法理解的符咒和血掌印,足夠把其他圖謀不軌的人嚇個好歹了!
具體管不管用,看看老喬的臉色就知道。
中年男人掩飾的很好,但他額頭的冷汗暴露了一切。老喬喊了幾名年紀稍大點的男孩,將槍手扭送出辦公室。
任慈決定抓住機會。
「別擔心,」她的語氣依舊熱情,「不會把他怎麼樣,嚇唬嚇唬人而已。他只是奉命行事,我對他的怨氣可沒出賣同夥的大。」
說著,任慈又認真補充:「我是說,郵輪公司的公子哥被自己人害了的事。」
老喬這種滑頭,怎麼能聽不懂任慈的敲打?
聽到她這麼說,本來還有些緊張的賊頭,反而慢慢鬆了口氣。
這可就進入到他熟悉的領域了。
「你放心,任慈女士,」他重新露出笑容,「咱們下九流,誰不知道誰?我能把攤子經營得這麼大還沒出事,靠的不是熱心腸,而是不管閒事。」
說著,他有意無意地看向剛剛槍手被吊起來的地方。
「也不是什麼錢都能賺的,」老喬說,「拿到的越多,風險越大,很簡單的道理。出賣你對我可沒什麼好處。」
任慈勾了勾嘴角。
足夠狡猾,才能在白教堂區站穩腳跟。
老喬的意思很明顯:他的錢都是盜賊匪徒給的,任慈是個女巫,也沒好到哪裡去。
大公司能給足夠的錢,卻不能保證安全。比起臉面乾淨的老爺們,老喬更相信同樣穿著舊衣服的任慈。
而任慈剛剛一通鬼畫符,還真把他嚇了個好歹。
見任慈出言提醒,老喬甚至做出斟酌姿態:「也算是為了讓你信任我,任慈女士,給你賣個好。」
任慈側了側頭:「什麼?」還有意外驚喜。
「你在打聽伯尼斯郵輪公司的水手吧——別這幅表情,艾迪一家等著你消息呢,誰不知道?」老喬煞有介事地開口,「給你個提醒,那幫水手很是排外,恐怕你從他們嘴裡打聽不出任何消息來,不過……」
他見任慈看向自己,露出一口鑲金的假牙。
「伯尼斯郵輪公司曾經爆發過罷工,暗中組織的人,據說是內部人員,還是個年輕人。」老喬說,「你可以從這裡下手。」
內部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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