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兄弟、妯娌都被殺死了。」德米特直白而簡單地說。
「聽說是他們的廚子裡混入了澤維爾的親信,他把坎特雷拉下在他們的粥里,所以等起義兵衝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死了,然後他們也像闖入皇宮那些人一樣,把府上值錢的玩意兒洗劫一空。」
「剩下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因為我已經離開阿爾阿拉夫,聽說澤維爾想找到我再砍掉我的腦袋示眾,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從皇宮和卡佩府拿到金子以後就不聽話了,所以我一直很安全地待在挪威和芬蘭。我在掙錢方面沒什麼本事,只能給人校校稿子或者抄抄文件,但也可以活下去。」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法朗西斯眨眨眼,她聽見她的故國發生政變,她的血親慘死,情感卻絲毫沒有一絲波動。
「你當初離開時邀請我一起走,我沒有答應,現在還在後悔呢。」德米特搖頭笑了笑。
「你當初說,你不能忍受沒有下人的生活。」法朗西斯熱心地提醒道。
「我的思想轉變了,人是會改變的,法朗西斯。」德米特回答,「我之前在芬蘭當侍者,經常犯錯被扣薪水,但是我感到快樂。」
法朗西斯忽然有點佩服德米特。
她當初在給達芙妮他們打掃宿舍的時候一點也不感覺快樂,她只想著怎麼讓業務漲價,掙更多的錢。只有嘩啦啦的金加隆被扔進她的口袋,她那時才感到真正的快樂。
「你後來又娶的那位夫人呢?」法朗西斯繼續問道。
「你是說費怡·柏利。她死了,因為難產。」德米特原本平和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些傷感,「她嫁給我時已經將近四十歲,三年後她懷孕了,但是沒有能在生產中活下來,和我們的女兒一起死了。」
「她是一位很善良和藹的女士。說起來,你小時候見過她。」
「費怡·柏利?」法朗西斯仔細回憶了很久,也想不起來。
「唉——沒關係。你當時年紀太小,不記得很正常。讓我仔細想想,你那時候好像是六歲或者七歲,我是十歲或者十一歲,我們在一次宴會上見過她,你喜歡管她叫阿克索夫人,因為她給你一種味道不苦的感冒藥。」
「原來是她。」法朗西斯輕輕發出一聲喟嘆。腦海中出現一位目光總是十分柔和、說話時會帶著輕微氣音的女人面孔。
「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呢?我記得你離開的時候有一所魔法學校邀請你入學。」德米特問,但是看得出來他並不好奇,只是出於禮貌。
「過得最普通的日子。」法朗西斯簡短地說,「讀書、交際,前幾年需要想辦法掙錢,偶爾娛樂。你剛剛提到的魔法學校 ,我現在就是在那裡讀書。」
「所以……」德米特思索著說,「你和大巫師是一樣的人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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