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和你身份相匹配的巫師交朋友。」盧修斯警告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比如格林格拉斯和帕金森。」

法朗西斯就在這個時候悄悄褪下一隻鞋子，繃直足尖，在餐桌下面去勾德拉科的小腿。從腳踝開始，一路向上，隔著熨燙筆直的黑色西褲，輕輕地蹭。

德拉科僵直著身體不敢動，他的主菜只吃了一半，晾在盤子裡，冷掉的牛排和土豆泥色澤不減。

「承認自己淺薄和狹隘是一種高尚的美德。」法朗西斯看著盧修斯，桌下動作不停，腳趾掀開德拉科的褲腿，鑽進去，貼著他的皮膚，慢慢向上滑。筆直的西褲被一點點捲起，堆出一個小褶。

她招呼來侍者，換掉裝韃靼牛肉的盤子，要了自己的第五道菜。

一份綠色沙拉，有蘆筍、番茄、生菜和黃瓜片，在此之前，還有一 杯裝在高腳玻璃碗裡的黃澄澄雪葩。

盧修斯臉色鐵，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德拉科仍不敢動，也不敢說話，目露哀求，法朗西斯微涼的腳趾貼著他的小腿，不安分地蹭。

黃澄澄的雪葩，點綴了薄荷葉，冒著絲絲涼氣，只有極小的一份，很快就能吃掉。

盧修斯終於發覺自己兒子的異常，稍微留意，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感到難以置信，憤怒到身體輕微顫抖。

「卡佩小姐。」盧修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或許你應該學學什麼是禮儀。」

「哦？」法朗西斯輕快地笑了笑，「您兒子以前也這樣說過。」她張開腳趾，去掐德拉科小腿上的肌肉，然後慢慢鬆開，換一個位置，再掐住——鬆開，「是不是呀？德拉科？」

「父親！」德拉科慌亂道，頎長白皙的脖頸染上緋色，「法蘭奇她很好，今天是一些誤會。您不了解她！」

盧修斯幾乎是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他站起來，壓抑著怒火：「德拉科，你今天恐怕不能陪這位小姐繼續享用午餐了，因為我要帶你去見部長。」

法朗西斯的足就在這時離開、回到鞋子裡。

她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對面。

「……」德拉科沉默著，起身，轉向盧修斯，「父親，請恕我不能和您去見部長。」

盧修斯的瞳孔微微放大，整張臉上寫滿震驚、郁怒和不可思議。

「我今天是陪法蘭奇出來吃飯。」德拉科繼續說，語調平穩，「我不能失信，父親。」

盧修斯闔眸，以緩解極怒情緒下的眩暈，然後他死死盯著法朗西斯，幾乎是從喉嚨里發出聲音，「很好，卡佩小姐，祝您用餐愉快。」

快步離去。

法朗西斯已經開始喝茶，加一勺糖和兩片切的薄薄的菠蘿片。

侍者撤走已經冷掉的牛排。德拉科沒有吃他的雪葩和沙拉，直接要了茶。他滿面愁容，憂心忡忡。

「為什麼陰沉著臉？」法朗西斯輕快地問，「擔心回家以後被爸爸打屁.股嗎？」

「你胡說什麼呢……」德拉科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