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居雨後的泥土、霍格沃茨寒冬的陽光，以及苦艾。」法朗西斯回答。

「苦艾？」赫敏感到有點奇怪，「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草藥課呢。」

「不是草藥課。」法朗西斯直白地說，她環視了一圈周圍，確認沒有不該在的人，繼續回答道，「是苦艾香水，德拉科經常用。」

不是純粹的苦艾氣息，是溶入乙醇、加入甘油，通過蒸餾，混雜著廣藿和冷杉的味道。

赫敏切纈草的手短暫地停住：「我以為你們已經……已經分手了。」她小心地說。

「不錯。」法朗西斯點點頭，神色略微冷淡，她按照課本的指示繼續製作魔藥，「我也希望我可以像你們認為的那樣——徹底和他再見了。」

她抓了兩顆瞌睡豆用刀子切，但發現這很難，因此有點生氣，捏刀子的手指微微發白，「但我發現我無法做到，我無法不去喜歡他。我原本不願意承認這件事，但是我已經受夠了自欺欺人。」

她忽然笑了一下：「赫敏，我心裡還在乎他，和我已經不打算繼續去喜歡他這是兩回事。我想和令我快樂的人在一起，但是我現在在德拉科身邊已經不能時時刻刻感到高興。」

「我聽不太明白。」赫敏臉上難道流露出迷茫的神情，她仔細斟酌著措辭，「拋開那個人是馬爾福不談，我認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兩個人在一起時是時時刻刻都高興和快樂的。」

「你說的很對。」法朗西斯說，她的語氣還算得上平靜，「兩個人在一起時總是需要忍耐或者寬容，但是我現在不樂意這樣做了。」

赫敏默默點了下頭，沒有再說什麼。

從數目上來看，六年級要學習的科目似乎要比以前少一點，但是每一門學科的難度卻直線上升。哈利希望自己畢業以後可以成為傲羅，就像他的父母一樣，因此他必須在每一門課程上都格外下功夫。赫敏自然不用說，她每時每刻都在每一門課程上非常努力。就連羅恩也因為受不了赫敏和韋斯萊夫人的嘮叨而不得不花更多的時間在學習上。

因為在owls考試中法朗西斯沒有取得一個非常好的成績，她無法繼續修習變形術和草藥課程，這反而令她這學期比別人更輕鬆了一點。

這天如尼文的課程結束以後，赫敏只花了五分鐘時間來解決她的午飯，緊接著就匆匆忙忙地開始準備預習下午的算數占卜。而哈利和羅恩因為忘記完成變形術論文也速度飛快地吃完南瓜餡餅和一大盤炸薯條，然後相跟著回寢室補作業。一時間長桌上只剩下金妮和法朗西斯兩個女生。

金妮今年即將面臨O.W.L考試，但她的成績不錯，而且不像赫敏一樣喜歡為學習憂心，因此現在完全可以氣定神閒地對付盤子裡的小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