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意識到陸祺所說的「這種事」指的是風月之事,趕緊改口:「到屋裡就什麼都可以了。」這話也很不對,陸祺的臉皮漲得更紅了,就連脖子都變成了紅色,「怎麼能在白天?」
蘇澈決定不要再越描越黑,「那就等晚上。」她頓了頓:「你要去清涼寺嗎?」陸祺飛快地點了點頭。
對於那些富貴人家的男人,實在沒有什麼出門的機會,所以很樂鍾於去拜佛上香。陸祺撩起馬車窗戶的帘子,好奇地打量著外面。回新梁的那天他已經看過街道了,但那只是走馬觀花的幾眼,這些場景仍然對他很有吸引力。在村子裡,即便是過年也沒那麼熱鬧。還有許多他沒見過的新鮮東西。
馬車逐漸行駛到距離清涼寺只有幾里的地方,在這條路上走的人大多是去清涼寺的,或是從那裡回來。陸祺叫過坐在馬車外的小廝:「香蕙。」小廝撩起門帘探進頭來:「公子?」
「去上香的人總是這麼多嗎?」
「這段時間特別多。」香蕙的笑容突然變得很是曖昧:「因為清涼寺最靈驗的是送子觀音。」
陸祺突然想起這段時間是懷孕率最高的時間。他不由猜測蘇澈讓他去清涼寺,是不是有這方面的暗示。
這個世界的人會在春末夏初的幾個月里比較容易懷上,那段時間是懷孕高峰,所以這段時間很多人會去拜送子觀音。
陸祺正想著,馬車已經停在山下了。他搭著香蕙的手下了馬車,踏上了石階。這條石階很長,但對陸祺來說不算什麼。在山門正巧遇到鄭曉。陸祺對鄭曉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但鄭曉對他記憶深刻。鄭曉對他行了一禮:「陸相公。」陸祺側身避開:「妾身非正室,當不得這稱呼。」
陸祺這麼說,讓鄭曉頗有些尷尬,但這人反應能力極好,混跡又善於偽裝,於是臉上並無什麼跡象,立刻便說:「是某疏忽了。那日在畫舫上一見,不知公子可還記得?」陸祺心想:這人好生奇怪。卻有禮地回答:「有些印象。」實際上他根本不記得那天到畫舫上的有哪幾個,他光顧著生蘇澈的悶氣,哪有心情注意其他人?蘇澈在外人面前對他動手動腳的,他羞愧難當,不敢去看其他人。再者他一個男子哪有盯著女人看的?
鄭曉這張臉十分好,又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很快就讓陸祺放鬆了警惕。不像蘇澈,看著就是個反派角色。相比之下,肯定是鄭曉讓人更有好感。陸祺不得不承認,若是在以前,他還未出閣,又有選擇權的話,他會更喜歡鄭曉。不過……他想到蘇澈雖粗魯,但有時卻很細心,能發現別人自己還沒發現的東西。她對自己挺好的。
陸祺擺脫了鄭曉,走進寺中。鄭曉瞧著他清秀的背影,嘴角帶著笑。
香蕙強烈要求陸祺去拜送子觀音。陸祺卻不認為自己做好了生孩子的準備,雖然他對蘇澈有了改觀,但還沒徹底接受自己要和這麼個人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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