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背了冤債的瞿清許本人,甚至都要高興上三分。
「行,我馬上, 」聞序剛把酒菜擺好, 一邊往浴室走一邊不放心地叮囑, 「很快的啊,等我出來再動筷子!別破壞了這大好日子的儀式感……」
明明重審還八字沒一撇, 可對方這較真又小心眼的模樣登時把瞿清許逗樂了。許是被對方的高漲情緒感染,他忍笑敷衍道:
「別囉嗦了,沖你的熱水澡去。」
聞序一疊聲應著, 關上門,浴室內很快便響起水聲嘩嘩。
瞿清許在主臥的小桌旁坐下, 拍了拍某人早早給他墊好的靠枕,舒服地窩在裡面,慵懶地歪靠在扶手上,撐著下巴望向桌面。
說是階段性的「慶功宴」,不過兩瓶精釀,三碟下酒辣菜。
倒也不是聞序摳門,他們下班太晚,附近店鋪都關門了,這已經是他們能搜刮到最像樣的一些夜宵。
屋內暖氣開得足,瞿清許剛洗過澡,緊繃了一個白天的肌肉舒緩下來,衣著又貼膚,窩在軟椅里很快便有點昏昏欲睡。
就連聞序那動作麻利的傢伙何時關了水,擦著頭髮走出來,他都無甚察覺。
「挺講信用嘛,真沒動筷子……哎,方鑒雲?」
聞序擦頭髮的手頓住,腳步放輕。
臥室內吊燈散發出輕柔澄黃的暖光,小小的一張圓桌邊,瞿清許以一個極不舒服的姿勢,蜷縮著斜倚在軟椅靠背里,頭還一點一點的,沒有簪起的半長黑髮仍沾著幾分濕意,窕窕地垂落在青白的臉頰邊,掩蓋住微微顫動的睫毛。
聞序欲喚,想了想還是閉嘴,放下毛巾,走到椅子邊蹲下,生怕自己突然把人喚醒會驚著對方。
他仰起頭,看著半垂著頭打瞌睡的omega。
他的目光在那一截松松垮垮束著帶子的腰肢上停留片刻,視線甫一落下,當日瞿清許背對著他展露的赤丨裸丨脊背上,那觸目驚心的扭曲傷痕便烙鐵般刺得他心裡一痛。
聞序慌忙挪開眼,視線飄飄然從睡著的人敞開的領口上那一點赤紅的痣上盪過,附著於這張清秀的臉。
這傢伙是不是從來都不曬太陽的?不管臉還是身子,哪裡都白得發光,怎麼不見其他omega像他一樣肌膚細膩?
他癟癟嘴,手上卻老老實實覆住瞿清許盈盈不堪一握的腕,哄人似的揉了揉。
「醒醒,」他小聲叫道,「這麼睡對腰不好,還會落枕的。」
好在他選擇了這種柔和的方式,即便聲音放得很低,瞿清許腕骨仍然一陣震顫,嗚了一聲睜開眼睛。
迷迷糊糊間,他轉動眼珠,迷濛水潤的黑色瞳孔轉向蹲在椅子旁的高大青年,下意識反去摸索聞序的手,一面沙啞地嘀咕道:
「我睡了多久?」
重疊的身影回歸為一。看清身旁人的一剎那,瞿清許的耳垂一下泛起羞赧的薄紅,驚弓之鳥般抽回了手。
「你、你把衣服穿上……!」
聞序皺眉想說什麼,忽然怔住。
下一秒,青年猛地起身,臉上同樣染上一層緋紅。
「我是看你睡著了才……」他磕磕巴巴,「我……」
他出來得急,只穿了褲子,上半身還打著赤膊,露出alpha線條流暢如雕塑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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