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會慎重抉擇的,陸長官。」
瞿清許闔著眼,苦澀一笑,道。
*
那天過後,瞿清許不得不在陸家住下來,一住便又是近一個月。
來到陸家的第一次交談雖然暗藏刀光劍影,然而在那之後,陸霜寒居然幾乎沒有怎麼著過家,偶爾匆匆回來一趟也都是公事需要,與瞿清許稍有碰面的時候。
即便碰了面,他也從不和瞿清許主動提起第一天的那個「考慮」。不僅如此,陸霜寒還極其紳士地表示,整個家中的任何人和物隨瞿清許差遣使用,一副希望能夠讓他賓至如歸的態度似的。
唯一與出院前相比依舊不變的是,瞿清許除了電視,仍然沒有任何聯絡外界的手段。他知道哪怕陸霜寒沒明說,但就算自己強行離開陸家,陸霜寒也一定有一萬種方式找到自己,顯然他只有光明正大徵得對方同意,才有希望獲得自由行動的權利。
「月姨,今天在做什麼?我來幫忙吧。」
一個月過去,瞿清許的身體已恢復到無礙,成天在陸霜寒家裡無所事事實在讓他有點憋悶,正好看到月姨在廚房忙碌,於是主動上前。
「清許?不用不用,放著我來就好,你去樓上歇著……」
月姨看見瞿清許進了廚房,先是一愣,而後居然有點驚慌失措,把灶台上的東西趕忙收拾起來,「這裡血腥味太重,亂糟糟的,一會兒開了火還會很悶熱,快別在這兒呆著……」
瞿清許無奈道:「月姨,我這一個月在陸長官家,不是吃就是睡,人都要呆傻了,您還是讓我給您打打下手吧。這家裡這麼大,從早到晚都是您一個人忙裡忙外,很辛苦的,我能幫您多少做點什麼也好啊。」
月姨表情有些為難,看看洗菜池裡的一小盆青菜,又看看笑著的瞿清許,似乎在心裡估量了一下,猶豫道:
「我這兒也沒什麼活兒,你就幫我洗了這盆菜吧。」
沒等瞿清許同意,她立刻睜大眼睛,煞有介事地補充:
「還有!這事別告訴陸先生,他知道了的話可不得了,該怪我不懂規矩了……」
這一個月里,和瞿清許相處最久的反而成了陸家這個任勞任怨的保姆月姨。一開始月姨還像個鋸了嘴的葫蘆,除了做飯、打掃衛生外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肯和瞿清許說,好像家裡有個無形的攝像頭看著,說了話就會受到懲罰似的。
現在二人能夠正常交流,已經是瞿清許實在想找個活人和自己聊聊天,故而不斷和月姨搭訕、釋放善意換來的艱辛成果。
瞿清許只當月姨是謹小慎微,遵守對僱主的「家事」不得置喙的紀律,一邊挽起袖子一邊走到水池邊:
「知道了月姨,這種事我幹嘛怎麼告訴他啊,放心好了。」
有了瞿清許的保證,月姨終於放下心來,二人並排而立,一個切肉,一個洗菜,嘩啦啦的水聲充當背景音,倒是忙碌而有序,頗有些久違的煙火氣。
瞿清許一邊洗菜,一邊頭也不抬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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