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分鐘,主臥房門被打開,看見倒在一地爆開血水中的omega,月姨差點尖叫出來:
「啊!陸、陸長官,這是——」
「不該問的別多問。」陸霜寒聲音平靜又涼森森的,「從今往後,他和你一樣住在保姆間。前兩年家裡死了的那條狗,用過的東西還在不在?」
月姨六神無主:「應該、應該還是有剩下些用過的碗盆……」
「留給他用吧。」陸霜寒在床上坐下,隨手拿過一本雜誌,邊翻看邊說,「打斷脊樑的人,和喪家之犬也沒有什麼區別,更不配被我標記。記得看好他,老樣子,每周按時提取信息素,只要不死,就一直提取下去。」
說完他從雜誌上方斜了月姨一眼:「清楚沒有?」
月姨快被嚇哭了:「是……陸先生。」
流淌的血液將最後的氣力也抽乾帶走,視線也愈來愈暗。意識朦朧間,瞿清許聽見alpha輕輕翻開一頁,漫不經心低笑出聲。
「讓軍醫把他脊椎里的彈片取出來,」陸霜寒道,「這麼讓人有征服欲的omega可得拴緊了,哪怕是毀了他的子彈,也要留下來,好好紀念。」
*
手術在條件簡陋的地下室進行了四五個小時,而那之後非人般的日子,瞿清許熬了整整三年。
「清許,這個給你。」
一盒撕掉包裝和說明書的白色藥瓶放在桌上。角落裡,瞿清許伸出瘦得快皮包骨頭的手臂,拿過瓶子,慢慢擰開,倒出兩片藥在掌心。
「謝了,月姨。」
三年過去,omega原本清秀的臉頰已瘦到凹陷,面色病態的蒼白,眼底汪著濃重的黑眼圈,嘴唇乾裂,原本利落蓬鬆的短髮也早已長至過肩,凌亂地披散在瘦削的脊背上,襯得那張臉更是只有巴掌一般大小。
他縮坐在廚房牆角,看著月姨放下菜籃子,尖尖的喉結上下一動,沒有就著水,硬將那兩片藥咽了下去。月姨戴上圍裙的手一頓:
「這裡有水,你慢點……」
「沒事,習慣了。」青年表情有些呆滯地說完,將瓶子擰好,丟到角落的一個紙箱子裡。
那裡面,早已存放了無數個一模一樣的空藥瓶。
「一共五十八瓶,如果我能逃離陸家,這筆藥錢我一定十倍還給您。」瞿清許盯著地板,輕輕說道。
「清許,你我之間不必說這樣的話……」
月姨心有餘悸地看看外面,把廚房門關上。這會功夫,瞿清許抓過廚房角落杵著的一根充作拐杖的廢舊鋼管,拄著它起身,一瘸一拐走到桌旁坐下,拉過菜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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