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她的父親是自殺的,」徐培宇說道,「兩年前她有過自殺計劃。」
「她父親的事我知道,可是她——」黎若谷說,「不可能,她一點不像。」
「你看到的是她穩定時期的表現,就是她和正常人一樣,積極,陽光,熱情,充滿愛心……」徐培宇說著,話鋒一轉,「但是抑鬱一旦復發,她會失去所有的希望,會比以前更嚴重。而尤其在減藥期,極有可能觸發她強烈的自殺念頭。」
黎若谷儘量叫自己的頭腦恢復冷靜,「我可以查到她的位置。」
「快看看她在哪裡。」
「她的電話打不通,如果是關機就——」黎若谷說著,越是急切,手指卻顫抖起來,導致他的動作幾次都不成功。
「她應該只是開了勿擾模式,因為怕聽到電話鈴聲,不想接電話,但是她離不開手機。」
黎若谷看著手機,心臟像被利爪撕碎一樣,「她在半灣酒店,」他痛恨地眯起眼睛,「我就說她上次在半灣酒店幹什麼?原來就是去找他的。」
他摔了下手就往外走,卻被徐培宇堵住了門。
「他們未必是在一起。」
「什麼停藥反應,什麼復發,什麼顧不上——」他冷笑,「一次次地證明,我就是個可笑的備胎。」
「你知道什麼叫旁觀者清?」徐培宇勸道,「我現在就是那個旁觀者。相信我,她不可能去找他。」
「那她去幹嘛?」黎若谷咬牙說,「去開間房看海景?」
徐培宇想了一下,「她以前跟我提過這家酒店,說她去過那家酒店天台。」
「酒店的天台根本上不去。」黎若谷不客氣地說,「你是不是看我一身窮酸,住不起那麼豪華的酒店,就隨便哄我!」
「她上去過。」徐培宇說,「你現在只能相信。」
「憑什麼?」
「有時候,就是一個疏忽,一個陰差陽差,就再也挽回不了。」
黎若谷呆住。
「你不知道那是種怎樣可怕的悔恨,」徐培宇悲傷地說,「在往後的日子裡,只要一有空,你就會想起那件事,如果當時不那麼絕對,如果那時再想得周全一點,如果當時……就這樣,你的時間再也不會往前走,永遠停在了她離開前的那一刻,你的大腦永遠只會思考一件事,那就是,怎麼做才能留住她。」
黎若谷猛地往後跌了一步。
徐培宇懇求,「你不用去,只要報個警,叫人去看看,就算是他們在一起,就是算是那樣也沒有不好,總比你看到她在血泊里——」
「我馬上去,」黎若谷說,「我馬上就去!」
陶正南把聽筒扔回電話機上,顧不上生氣,扯了浴袍就去了浴室。
每次外出回來,第一件事必定是換下沾上各種味道的衣服,徹底洗過;如果在外面回不來,他也會找到水龍頭一遍又一遍地洗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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