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閆看著樹洞有些無奈，這隻小怪物雖然很聰明，但他不想學習，他想了想說：「那我走了。」

走吧走吧，楚年在窩裡撲騰了幾下，休想騙他學習，他見到那些小兩腳獸還要做很多作業！那就沒時間去放風箏了。

付閆見他真的不下來就轉身走了回去，山神大人不想學習他還能強逼山神不成？自然是不行。

回去後付閆也撿了一會兒棉花，中午在這裡吃了餅乾和饅頭，付閆又拿著餅乾和饅頭去進貢：「今天吃餅乾和饅頭，你應該沒吃過。」

「咕嚕嚕。」楚年立刻冒出頭來，把食物卷上來，兩三口吃掉，很好吃，兩腳獸真是藏著很多好吃的東西。

楚年幽怨地望著付閆，為什麼要藏著？

付閆看懂了他的意思：「現在是末世，這餅乾是以前的，現在沒有餅乾了。」

楚年望著他，他不知道末世之前是怎樣的，只看過圖片，好像確實很不一樣。

「在末世之前大家都用語言交流。」付閆又說，「不會說話會很吃虧。」

「？！」楚年鑽回窩裡，「嘭」一聲把洞口門關上，拒絕交流。

「……」溝通再次失敗，付閆挫敗而歸。

大隊長關心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嗎？山神不喜歡吃餅乾？」

「挺喜歡的。」付閆背著手，「但他只想放風箏。」沒上進心。

「……」大隊長一臉沉默，山神喜歡放風箏？城主您睜開眼睛看看他的模樣再說！而且他還那麼大隻！

「既然山神喜歡那回去可以烤一點。」餅乾師傅搓了搓手，「我剛好有一個烤爐！我都快要忘記餅乾該怎麼做了！現在的糖很貴很貴！」

「那只能做一點。」付閆知道他的意思，「從我這邊扣。」

「哎，好！」

有人笑道：「等甘蔗種好了應該就能有糖了，其實蜂蜜也可以。」

「希望明年能種甘蔗，不是已經研究出來了嗎？」

眾人一邊展望未來一邊收集棉花，楚年的觸手跟在後面偷聽。

日落時分付閆帶隊回去，出了森林就見到被夕陽染上霞光的安全區。

末日早晚有一天會結束，而城市會重建。

付閆回頭看了一眼森林，上了車。

付閆回去後又忙了一陣子才回到房間休息，他走進浴室洗澡，洗著洗著突然發現有人盯著他看。

楚年趴在浴室的玻璃門上睜大眼睛看著付閆，見到付閆的背脊有一道疤痕，從脊柱延伸到尾椎，好像一把利劍。

但受傷的時候一定很痛。

原來這個城主以前還受過這種致命的傷，也難怪毀容了。

付閆突然扭頭看過來，糟糕偷看被發現了，楚年假裝自己是蚊子，一動不動。

付閆披上浴袍打開門，果凍狀楚年依舊貼在玻璃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