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奇文想著阿父的事睡不著,也許夜晚帶著魔力,總會讓人變得脆弱,也許是心裡壓了太多事想找個人說說,溫奇文向張梓瑞說著家裡的事。
張梓瑞休養了一天,精神稍好,靜靜地聽著,為小孩感到難受。想想自己以前雖無父母,但家境不錯,還有個疼愛他的爺爺。從小到大,除了修煉苦了一些,其他方面也沒受過苦。
即便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張大少,那也是從小錦衣玉食,沒受過苦的。
相比而言,小孩一家過得的確苦了一些。家貧如洗,爹早逝,『娘』重病,一家子的重擔都壓在文武兩兄弟頭上。而他們也只不過是小孩子而已,一個家的責任,對他們來說太過承重。
重病的阿父,年幼的弟妹,如狼似虎的親戚,冷漠的村里人,這一家人的日子過得的確很苦。小孩為了家人吧自己賣了,自家阿父卻因為自己的『賣身』銀子被氣死。
張梓瑞嘆息一聲,伸手將說話都帶上哭音的小孩攬入懷中,親拍著他的背。
「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想想這些天小孩的經歷,張梓瑞的聲音更加柔和。
「嗚嗚~~嗚嗚~~」小孩窩在張梓瑞懷裡,小聲的哭泣起來。他不敢放聲大哭,怕弟弟妹妹聽到。
「沒事了,以後有瑞哥在。」張梓瑞感覺胸口冰涼一片,聽著小孩小聲的哭泣,心裡多了幾分疼惜。他心想,以後就由他來照顧、保護阿文。
溫奇文嗚嗚哭了好半天,才漸漸的停了下來。哭過之後,他覺得心裡舒服多了。想到明天的事,他還是帶著些哽咽地說:「瑞哥,明天是阿父下葬的第三天,我要和阿武去鎮上買東西祭祀阿父,有什麼事你就喊平安他們。」
「你們放心去吧,我身體也好多了,明天你把小妹抱過來,我給你看著。」張梓瑞無語,小孩這是把他當易碎品呢?
在小孩心裡,他這形象是有多柔弱,竟讓兩個四歲的小豆丁照顧他。對此他十分無奈,不過這三水村的靈氣倒是比鎮上濃郁,讓他對恢復健康更加有信心。
「好。」黑暗中,溫奇文窩在這個溫暖的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張梓瑞聊著,聊著睡著了。
聽著小孩嘀嘀咕咕,張梓瑞覺得小孩真的是憋壞了。作為長兄,他要故作堅強,有什麼事也不好跟弟弟說,難為他了。想著張梓瑞覺得睡意襲來,和小孩一起相依偎著進入夢鄉。
第二天,天還沒亮文武兩兄弟就起來了。阿武做了早飯溫在鍋里,阿文擔心小妹尿床,把了尿,又換了尿布後,將她抱到張梓瑞床上。
張梓瑞掀開棉被一角,讓溫奇文將小妹放下,給她蓋上棉被。
「瑞哥我已經給小妹墊了尿布,換洗的尿布我放床尾了。」溫奇文有些不放心,畢竟瑞哥身體不好,又從來沒照顧過孩子。
「你就放心去吧,路上小心。」張梓瑞無奈,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等身體好了,一定要扭轉小孩對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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