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田捕頭家中人也不少,上有高堂,下有弟弟,怎麼可能收留他這麼個外家。再說他們家的日子過得也緊巴巴的,於是留他們吃頓飯,就把人攆走了。
至於大女兒家,溫桃可只是個小妾,他們也算不上正經的親戚。於是一家三口又回到了村里,只是如今大旱,他們沒多少存糧,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
這天溫成才的大兒子溫奇遠進了他的屋內,跟他說道:「爹,我看著張家那個雙兒,是不是很像那個要祭天的雙兒?」
「是有些像。」溫成才眼睛一亮,眼珠子咕嚕轉了起來。那次祭天的雙兒丟了,縣城裡可是熱鬧了一番。那雙兒被賣時,他們剛好路過,見了一面。
原本這雙兒丟了,那些鄉紳又重新弄了一個祭天。只是這祭了沒用,就有人說,他們中途換了祭品,惹惱了河神。於是這些鄉紳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重金懸賞那個跑了的雙兒。
溫奇遠見目的達到,也不打擾他爹,恭敬的退了出去。不得不說,在冷血自私,工於心計上,溫成才的兩個兒子是青出於藍勝於藍。
溫成才又匆忙去了縣城一趟,告發了張家私藏逃奴,從鄉紳手中拿到了十兩銀子。只等人抓到,還有二十兩可以拿。這次鄉紳們可為是下了重金了。
於此同時,溫成才還想到了一個巴結縣太爺的主意。他找了田捕頭,說是找到縣太爺要找的暗害大少爺的兇手。田捕頭一聽,此事非同小可,於是為他引薦了縣太爺。
溫成才就將張家人的身手,加油添醋的說了一番,表示這張家夫夫一定是縣太爺要找的人。
錢縣令並沒聽他的一面之詞,而是將當初見過張梓瑞夫夫的人喊了過來,然後讓溫成才描述二人的長相。溫成才沒想到錢縣令還有這一手,不禁有些心虛。
他只是聽女兒溫杏提起過有這麼一回事,而且那兩名歹人的確十分像張家夫夫。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此時說來不禁有些心虛。
他硬著頭皮,冒著冷汗,將張梓瑞夫夫的長相形容了一番。那些僕人點點頭,卻實與他們所見之人相符。而且二人伸手了得,更是讓錢縣令肯定找對人了。
錢縣令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雖然他廣納妻妾,但卻沒一個肚子爭氣的。他嘴上不說,心裡也偷偷懷疑是不是自己不行,才一直生不出兒子。如今找到這兩人,說不定錢明還有恢復的希望。
「田捕頭,明日你就帶人前去將人抓回來。」
「大人,這夫夫二人如此厲害,只怕我們衙門裡的人手不夠。」田捕頭心知肚明,自己這些人根本不是別人的對手。他們唯一的依杖就是自古民不與官斗。
「大人盡可放心,張家還窩藏了縣裡幾位老爺準備祭天的雙兒。田捕頭可與那些家奴一同前往。」
溫成才上前獻計,一點也沒有為自己靠出賣侄子換取金錢和地位而感到羞恥。反而還因為自己的歪打正著而竊喜不已,這次事情要是辦好了,說不定能在衙門謀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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