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但這仇遲早要報。」新仇舊恨,即便是血脈親人,也阻擋不了那些傷害所帶來的恨意。
溫奇文就這樣帶著家人,在桃源谷住了下來。即便是外頭風聲平息了,也沒想著搬回去。如今外面世道亂,家裡這麼些人,他也怕護不住。特別是自家兩個可愛的兒子,這裡更適合他們成長。
等外面太平些了或是瑞哥回來了,他們再搬回去。如今家裡的房屋讓秦氏和小月先住著,順便幫忙打掃。也方便村裡的小子們去練武。而石頭叔決定先將自家院子的圍牆給蓋起來,這樣家裡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溫奇文和溫奇武在桃源谷內忙碌起來,谷內沒有床,溫奇文就帶著溫奇武一起打制,沒有柜子也是自己動手。家裡今天添點這個,明天弄點那個的。連接各個小洞的大山洞被弄成了大廳,如今擺放著桌椅板凳。
空閒的各個山洞內也陸續增加了床和衣櫃,大家如今已分開居住。洞外搭了個棚子,弄了個灶。人多了,還是要有個灶才方便。溫奇武每隔一段時間會回村里一趟,教授村裡的小子武藝,還有到縣城裡打探消息。
張梓瑞與阮明廣,用了十天才趕到涼州。這一路行來,真是一次艱苦的考驗。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
如今大律生靈塗炭,餓殍遍野,到處是逃荒的難民。為了活下去,人們用盡了辦法,賣兒賣女、打家劫舍。更是有人已經揭竿而起,準備推翻這個昏庸無能的朝廷。
城鎮和村莊成了洗劫的對象,縣城的富戶儘管還是錦衣,但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就擔心有一天被起義軍或是土匪強盜給害了。州城倒是相對安全一些,只是城外難民聚集,城內行人稀少,到處是穿著甲冑巡邏的士兵。
張梓瑞兩人花了十餘天,進了涼州城外一處田莊。如今誠王已經是庶民,自從被發配之後他就住在這裡。
張梓瑞一到,還沒來得及歇息,就被請進了誠王的臥室。誠王臉色發青,雙目緊閉,臥於床榻之上。他此時的呼吸已經微薄,身上的龍氣雖沒減弱,卻有了渙散之意。
張梓瑞大驚失色,急忙為誠王把脈。誠王床邊一名八歲左右的男孩想要制止他。但被衛軒攔住了,衛軒對他微微搖頭。他又恢復面無表情的守在床邊。
「誠王是如何中毒的,中毒多長時間了,中毒之後用了什麼藥......」張梓瑞一邊問,一邊給誠王診斷。白大夫巨細無遺的解答,他答不出來的衛軒補上。
張梓瑞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誠王中的毒十分霸道。要不是他那些摻了靈藥的藥丸溫養著,他的五臟六腑早已腐爛。
「張先生,王爺有救嗎?」衛軒見他如此,忍不住擔憂,但又充滿期待。
「先生,求您救救我父王。」那孩子見父王最信任的衛軒露出希翼的神情,也忍不住求到。
「救是能救,只是他如今五臟六腑都受到損傷,要是與我一同回去調養,必定能痊癒。如果王爺去不了,只能在這醫治,只怕會影響王爺的壽元。」誠王是肯定不能跟他回去的,誠王修養去了,這天下誰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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