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什麼時候不在的,這些年你們過得如何?」坐下之後,張梓瑞便向張梓棋詢問。
他雖然不是真正的張家大少,但他這身體還是張家人。而且自從有了愛人,有了自己的家之後,張梓瑞已經融入這個世界,而且越來越在乎、珍惜身邊的親人。
溫奇文見他們兄弟相逢,也不打擾他們。吩咐小二送來茶水,又讓他備一桌酒席送來。小二接過溫奇文手中的銀子,樂顛顛地去了。
「出事那天我和爹以為家裡人都沒了,我們也被嚇壞了,於是爹變賣了家產,帶著我去了省城。剛開始還好,爹買了一座宅院,我們安頓了下來。我跟著爹重新開始在省城打拼,做些小生意。誰知沒多久瘟疫肆虐,爹在外出談生意時,感染了瘟疫,客死異鄉。」張梓棋說到這,眼淚流得更凶。
「爹死了以後,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支撐,因為我的無能家裡日漸衰落。接著又是旱災,又是兵變,家裡的日子越來越艱難。我變賣了家產,去了京城定居,心想日子也能安穩一些。但京城哪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討生活的地方,後來我聽說誠王治下要太平一些,於是就悄悄過來了。到了青州,我身上的盤纏已經花光,又遲遲沒找到事做,這才……」張梓棋說到這,想起了剛才的難堪,不好意思去看張梓瑞。
話雖只有三言兩語,只是這其中艱難與辛酸,只有他自己明白。這些年看了這麼多事,他成長了許多,每當遇到難題的時候,他就會想起以前張家的日子。
他心想要是大哥還在,他好歹有個人商議,有個人和他一起支撐起張家。如今真的見到了自己大哥,他心裡除了欣喜,還有滿腹委屈和辛酸想跟自己大哥說。
「梓棋,這些年辛苦你了。」張大少的印象中張梓棋還是一個小孩子,他總是驕傲的揚著腦袋,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實際上卻很嬌氣,受不得委屈,吃不了苦。
在繼室的教育下,他有些看不起自己大哥。但是當張大少臥床不起時,又開始同情張大少。反正就是個被慣壞的孩子,不算壞。
「大哥……」聽到這句話,張梓棋委屈的哭了,像個孩子一樣。只是等他將心理的委屈,難過哭出來後,又覺得不好意思,急忙轉移話題。「大哥,你這些年過得如何,當時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張梓瑞把這些年的經歷挑挑揀揀的說了,不該說的是一句沒說。
張梓棋對於張梓瑞的轉變十分詫異,但是這麼多年過去,別說他大哥了,連他也變了不少,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司徒君昊三個聽說張梓瑞的親弟弟來了,好奇不已,心想哥夫(師父)的弟弟是怎麼一種風采,是不是與哥夫(師父)一樣溫文爾雅、驚才絕艷。不過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張梓棋不過是個清秀些的少年而已。轉念一想,這兩兄弟不是一個娘生的,也許區別就在此吧。
張梓棋如今身無分文,又無家可歸,張梓瑞收留了他。不管怎麼說,張梓棋也是張家大少的因果、親人,於情於理也不能放著不管。
剛開始張梓棋有些惴惴不安,擔心自己大嫂會不會有意見。只是溫奇文對他就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弟弟一樣,而自己大哥對待溫家兄弟也如同親弟一般,他的心裡踏實不少。
溫奇文的胎位穩定後,他再也呆不住了,只想早點回去。張梓瑞有些不放心,溫奇文就一個勁的纏著他,學著小妹和弟弟們的樣子,撒嬌耍賴全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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