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說是還要觀察幾天,不過我看他巴不得我出院的樣子。這醫院病人多得住不下,根本不用擔心拖延住院時間,趁機多收取費用的問題。」有幾次他路過護士站,都聽到有人問,他住那間病房病人什麼時候可以出院,那模樣比他都還心急。
仇銘陽微微皺眉,隨意說道:「不用去管他們,反正他們是不可能真的趕病人出院的,你還是留院多住幾天。」
「我是住不下去了,雖然病房條件不錯,不過哪比得上自己家。」這些天夜裡他都是回去睡,第二天一大早又趕到醫院。他現在住院都不用人陪了,等醫院安排的治療一完他就溜了。
雖然現在他對醫院的恐懼感少了不少,但睡在醫院裡還是渾身不自在,而且容易勾起不好的回憶。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輕鬆,像相熟多年的好友一樣。江東夏有些孩子氣的抱怨著,絲毫沒有覺察到自己重生之後努力裝出來成熟穩重的形象,在一點一點剝落。覺得安心,完全放開的他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仇銘陽是個很好的聽眾,他耐心的聽著江東夏的抱怨,對這次生病的感嘆,偶爾回上一兩句。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江東夏這樣包容,不過他不不討厭現在這樣。
用餐的時候兩人就很少交談,這幽靜的空間只剩下偶爾傳出,刀叉輕輕觸碰的聲音。
等兩人吃飽,使者把空碟收走之後。江東夏略微有些緊張的喝了一口水,然後又看了看坐姿端正,面無表情的仇銘陽,頓覺壓力山大。
仇銘陽看他一副局促不安,欲言又止的模樣,也不急,好整以暇的等著他開口。他這樣子讓江東夏看得直咬牙,現在自己這副模樣在他面前一定蠢透了。
雖然之前他就糾結了很久,但臨到開口。他又有些猶豫了,畢竟他們之間不只是性別問題。他們的社會地位懸殊巨大,他要是答應了,將要面對的問題就更多。
江東夏躊躇半天,最後凝心靜氣,低眉斂目狀似隨意的問:「你上次說的事,是開玩笑的吧?」
「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仇銘陽終於等到他問出口,聽到是自己預期的話題,心裡有些小小的竊喜。
自從他上次問過江東夏之後,就對這事一直絕口未提。一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以勢壓人。這種事你情我願,彼此之間才能得到快樂。二是他聽說江東夏之前一直都只和女人交往,沒有這方面的傾向。
所以他即使再想念對方的身體,也沒有採取積極的態度。只是借著這次的事,稍微多關心了些。至於之前那些一點也不像他,衝動的舉動,還有心中的不安,仇銘陽忽略不去思考。
「我以前沒和男人交往過,我也不喜歡男人。」江東夏說到這,緊張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不過那個人是你的話,我願意試試。」江東夏說完這一番話,頓時覺得輕鬆不少,心裡的大石也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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