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簡安有些意外，垂在床邊沒有穿拖鞋的那隻腳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我、我自己來……」

許寧之沒有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那隻套著白襪的腳, 筆直的小腿上印著沒有條理的指痕，因為時間的原因顏色已經變得很淡。

許寧之的喉結無意識滾動, 他知道這裡的手感有多好，因為身體原因郁簡安從小就是被嬌養在家裡的，沒有進行過任何劇烈的運動，小腿肚上的軟肉被養得柔軟又細膩。

拒絕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明明小腿上還帶著他的指痕，現在卻不想讓他碰了。

郁簡安的腳還沒剛往後縮就被許寧之一把抓住。

感受到指腹之下的柔軟，許寧之的神色稍微柔軟一些。

許寧之握著郁簡安的腳踝，思緒卻已經飄遠。

之前的郁簡安比現在要過分的多，經常找各種理由羞辱他，讓許寧之跪下給他穿鞋更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小皮鞋經常踩上許寧之的肩頭，椅子上的少年卻滿足地笑出聲，「許寧之你可真適合做這種事。」

年少氣盛的許寧之為了母親的工作考慮，只能暗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和氣憤。

現在郁簡安不讓他來穿鞋了，明明是以前的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現在許寧之卻不明白心理莫名的失落感從何而來。

「之前更過分的不是都做過？」

許寧之面不改色地說出這句話，但聽到這番話的郁簡安卻睜大了眼睛，抗拒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我要是說不是我做的，你信嗎……

郁簡安欲哭無淚，只能背下這口巨大的黑鍋，「那、那你快點。」

郁簡安的腳小幅度地動了動，許寧之手上的溫度太燙了，他的皮膚都要被燙壞了。

「嗯。」許寧之嘴上答應著，手上的動作卻還是不緊不慢。

不像郁簡安一直被郁家當個瓷娃娃似的照顧著，許寧之早在懂事的時候起就主動幫母親分擔著郁家的活計，手指是不同於同齡人的粗糙。直到被郁簡安故意刁難安排在身邊，他才當起了郁簡安的僕人。

粗糙的指節順著他的小腿肉往下滑動，郁簡安被包裹在白襪里的腳趾下意識地蜷縮起來。

「痛死了，主角受的手怎麼這麼粗糙啊。」郁簡安被磨得眼圈微紅，小臉因為腿上的不適感皺在一起。

【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2466說得已經很委婉了，掐頭去尾隱藏了郁簡安強迫許寧之做的各種重活累活。

「……」再次被點名的郁簡安默默癟嘴。

懂了，他再也不問了。

自己種下的種子，現在到了結果的時候，郁簡安只能委屈地咽下這個惡果。

滿足地感受著郁簡安因為他的動作而輕輕顫抖，許寧之的眼裡不易察覺地划過一絲笑意，這才將拖鞋套上。

「嗯、好了，你可以走了吧？」郁簡安在拖鞋穿到腳上的一瞬間，輕輕挪了挪有些僵硬的小蘋果，大腿根部的緊繃連帶著肌肉都變得酸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