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巽風:「除此之外,吏部尚書先前認了罪,但在您離開長安後,有個人來獄中見了他一面,他便立刻翻了供,指認容大人才是真正的主謀,連譚柳手中的那份文書殘頁,也是這位神秘人提供給吏部尚書的。」
容止:「那個人是誰?」
謝巽風嘆了口氣:「不知道,沒人看清他的臉,只知道很年輕,腳步很輕,是個練家子。」
線索在此斷了,容止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晏清姝有節奏的用手中鐵扇點著桌面,腦子轉得飛快。
先前謝巽風在大理寺時查到了譚柳,順藤摸瓜抓到了吏部尚書,謝敏協同御史台彈劾,吏部尚書被下了大獄,尚未等待三司會審,父皇便駕崩了,案子就此擱置。
然後便是證人自裁於大理寺獄,謝巽風被奪職,她也被趕出了長安。
程渃從一開始便打算好要禍水東引,讓容大人背下這個罪名。
而想要救容大人,就必須與程氏作對,那可是新帝的親舅舅,就算真的翻案,推動這件事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便是柳機說的,傷人也傷己。
晏清姝:「巽風,這件事還是交給你來辦,我讓獵風跟著你。」
她覆在謝巽風耳畔,低聲將針對此事的計劃說了出來。
第04章 帳本
晏清姝雖在奉天停留,但除卻送了一封密信外,與柳機無半點交集,因為未來柳機很可能要成為這個案子最關鍵的人,晏清姝與他的交集越少,對容大人便越有利。
在離開奉天繼續向北而去的路上,晏清姝收到了謝巽風的傳訊。
謝巽風按照晏清姝所說,割了譚柳的舌頭,將一封陳情血書塞在他的褲腰帶上,趁著夜色丟在了西市口。
天空剛蒙蒙亮的時候,便有商戶發現了快要凍死的譚柳,也看見了他腰帶上塞著的血書。
西市是整個長安城人最多的地方,尤其是天剛亮,早市開啟的時候,無數百姓聚集在這裡圍觀一名書生讀血書,只是那書生讀了一半便不敢讀了,匆忙丟下血書離開了人群。
但這並不能阻止人們的好奇心,這封血書還是有人讀完了。
於是,一條關於程氏賣官賣爵,迫害忠良的流言,在人群中悄然傳播起來。
等程渃發現的時候,已然成了整個長安城眾人皆知的秘密。
這件事柳機很快便得知了原委,他抱著手爐,倚靠在軟榻上撫掌大笑:「就該如此!對付這樣的污糟人,就該用如此直白的手段!」
笑了半晌,他的胸口突然疼痛起來,猛咳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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