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廖傑敢去拿錢就是因為程氏答應他們,會讓他們一直做西北的土皇帝,隨便找個理由先將西北的兵權奪了,再彈壓長公主。
若是現在就抓了范廖傑,他爹如今在長安也只是勉強自保,肯定管不了他們父子倆,到時候定然沒好果子吃!
思來想去,范友榮退了一步:「既然長公主執意要護著他,那下官也無法,只是這受害者也不能白死,謝大人這官肯定是不能當了,不知長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不如何。」晏清姝懶洋洋的否決了他的提案,「你說他們是官身,那好,拿出證據來。」
范友榮愣了一下,道:「布政司官吏麟冊上有他們的名字和戶籍!」
「名字可以改,戶籍可以變,既無畫像又無手印,更無官憑,本宮憑什麼相信?」
范友榮啞了聲,不禁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左右參議。
其中瘦高的一名參議上前一步道:「若殿下不信,可讓他們同村的人來指認。」
晏清姝冷笑:「你莫不是平日裡在家繡花,從不聽聞窗外事?前幾日本宮剛責問了各縣佃權一事,上至縣令下至小吏沆瀣一氣,修改帳目,壓迫百姓,使得底下百姓一句真話都不敢說,你們隨便使幾兩銀子便能讓他們指鹿為馬,你覺得本宮會信他們的指認嗎?」
瘦高的參議臉色一白,喏喏不敢說話。
佃權之事也牽扯到布政司,底下縣令不乾淨,難道他們布政司就乾淨了?
俗話所得好,說多錯多,因此兩名參議見晏清姝提起佃權的事,就不敢再言語,生怕一個不小心,捅了個大簍子出來。
晏清姝見他們低下頭不再說話,便也沒有咄咄逼人。
這布政司她是要收拾的,但不是現在。佃權的事剛剛起了個頭,事要一件一件做,先把最底下的縣官給收拾了,在管上面的人。
范友榮看了眼晏清姝,又眼神示意了兩個參議,但兩人皆是垂頭不語,頓時恨鐵不成鋼,但自己心裡也清楚,他拿不出證據證明這幾個人就是名冊上登記的那幾個人。
關鍵是,他們要真是那幾個人也就罷了,可他們不是啊!
范友榮左思右想,都尋不出晏清姝話里的破綻,縮頭烏龜的本性暴露,乾脆甩手不干。
晏清姝對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高聲道:「范大人!冒名頂替官吏可是死罪!若是他們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是你們布政司的官吏,慶陽府府尹大人可就要判他們了!」
范友榮甩開袖子跑得更快,高聲道:「隨你的便!」
晏清姝冷笑一聲:「慫包。」
她凌厲的目光掃過堂下跪著的人,刺得他們直冒冷汗,紛紛求饒。
晏清姝道:「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想辦法證明自己的官身,否則……依律腰斬。」
跪著的人一驚,連連磕頭求饒:「求公主殿下饒命!我等也是受西北商會的掌事指示!求殿下饒我們一命,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們的妻兒老小都在西北商會的掌握下,不做就要被簽成死奴賣去挖礦,求殿下開恩!」
晏清姝單手撐著左腮,右手握著驚堂木,波瀾不驚的說道:「本宮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但要你們說出你們知道的一切,有關西北商會內部所有的一切,無論是人還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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