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垣頓了頓,過後長嘆一口氣:「我兒受我帶累,我作為父親無法為他澄明冤情,卻想要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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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凜從王智垣這裡得到答案後,沒有耽擱,連夜奔至上郡,將廖世同從刺史府的床上抓了起來。
「世子?」可憐廖世同還穿著寢衣,就被裴凜從屋子裡拽到了房頂上。
裴凜開門見山,直接問他關於徐鶴淵妾室的事。
廖世同:「徐鶴淵的寵妾?我確實有見過幾次,那妾室跟了徐鶴淵有七八年了吧,一直很是受寵,徐夫人總因為此時鬧騰,整個上郡幾乎沒人不知道。」
裴凜:「你知道這女人的來歷嗎?」
廖世同搖頭:「徐鶴淵的妾室,我打聽這事兒幹嘛?不過那女人著實有些古怪,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不像是在人間生活過一樣。不知道您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她的想法千奇百怪,每一項都與我們平日裡接觸的條條框框格格不入。」
「她一直都是這樣?」
「這我就不曉得了,」廖世同面露為難,在冷風中不斷的摩擦著自己的雙臂,「世子爺,這女人的事兒我也是聽夫人說的,我不打包票的。」
「你夫人又如何知道?」
「她從什麼茶會、詩會、花會上聽來的啊,我畢竟是刺史,許多想要攀關係走門路的人都喜歡辦宴會邀請我夫人,她又是個愛瞧熱鬧的性子,尤其是後宅陰司。」
說到這個,廖世同都有些尷尬,但裴凜不這麼覺得,拽著廖世同的衣領直接闖進了主院,在外等了半晌,才見到衣著整潔的廖夫人。
廖夫人原本戰戰兢兢,結果一聽裴凜是來聽那奇葩女人的八卦的,立刻來了勁頭。
「世子,您是不知道,那女人叫晴娘,先前不這樣的,是個內向又老實的女子,對丈夫百依百順,任打任罵啊!結果有一日落了水,等醒來之後就完全變了個人,天天說什麼男女平等,還把她丈夫告了。但後來不知怎的,這狀子不了了之,沒兩個月,那女人就成了徐鶴淵的妾室了!把徐鶴淵迷得五迷三道的,恨不得什麼好東西都往她院子裡般。」
廖夫人壓低聲音繼續道:「外人傳啊,那女人研究出了提純食鹽的方法,能把黃鹽提純成雪白的食鹽!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自那女人進門之後,徐鶴淵確實出手越來越闊綽。就和元郡的酌鳶坊,他幾乎日日都去,那可是個花錢如流水的地方,一進一出便是上百兩銀子。就他那麼點俸祿,加上徐家的產業,能可著他這麼個勁兒去造?不可能!」
裴凜:「夫人知不知道,兩人是如何結識的?」
「這……」廖夫人回想了半天,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好像聽人提起過,但我記得不太清了,這女人原先有丈夫,但那丈夫平日裡只知道在城裡務工,嫌少回家。」
「那女人又木訥,我說的是她落水前,管不住自己的孩子,至使那孩子闖了不少禍,她男人呢每次聽聞兒子闖禍,就對那女人拳打腳踢的。那女人受不了,後來就要和離,但男的不讓。」
「那女人不想回家,就在上郡最好的酒樓找了份工,從而見到了徐鶴淵,又在徐鶴淵與人商量事情的時候,提出了一個不錯的對策,得了徐鶴淵刮目相看,兩人探討了很久。然後就這樣眉來眼去,沒過多久,徐鶴淵便將她抬入府中做了貴妾。」
裴凜:「這名女子除了提純食鹽外,還做了其他的嗎?比如營生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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