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輕輕搖了搖頭:「單這些不夠,你替他賺錢,他完全可以把寶庫和馬場裡的東西說成是你賺來的,他甚至可以做假帳,不是嗎?」
一說到做假帳,樊娘的臉上閃現出片刻的心虛,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
碧玉將手中的烙鐵放在炭盆里燒熱,黑色的奴字瞬間又燒成了亮紅色,她拿著烙鐵走到樊娘身邊蹲下,低聲問:「徐鶴淵監守自盜,偷換廣惠倉糧食之事,你知不知道?」
樊娘略有遲疑:「知道一點點。」
烙鐵晃到了樊娘的臉邊,灼熱的氣息燎著樊娘的臉皮,嚇得她身體不斷往另一側傾斜。
碧玉:「說說看。」
樊娘咽了咽口水,心驚膽戰的說道:「徐……徐鶴淵有一本帳冊,藏在外面,有一次他喝醉酒,與我吹噓過,說什麼他才是掌管天下財權之人,戶部那些官員都只是傀儡罷了,還說當朝宰相程渃程大人也要看他臉色行事,若是惹得他不高興了,他就把廣惠倉的事捅出來,讓天下人都瞧瞧聲名赫赫的程大人,是個偷百姓救命糧富足自己的無恥竊賊。」
「帳本在哪兒?」
樊娘搖頭:「我不知道。」
碧玉深吸一口氣,左手握住樊娘的後頸,右手的烙鐵又靠近了兩分,語氣極為溫柔的耐心忽悠對方:「你是個聰明人,否則不會從一位晝夜勞苦的農婦,一躍成為四品大將軍最寵愛的女人。人啊,都是貪婪的,既已享過榮華富貴,又哪兒會那麼容易捨棄?本宮在慶陽府經營著許多營生,你若是想繼續手裡的生意,本宮自是樂意助你一臂之力,畢竟你那些手工皂的方子,還是挺能賺錢的。只是,方子畢竟是方子,你能造,別人便也能造,可若是有本宮在,你的方子便永遠都是你的。你用它創造出的財富,遠遠超過現在,你可以不用依附於男人活著,你想要多少男人,就有多少男人,你覺得呢?」
樊娘眼神閃爍,有一些心動。
碧玉剛剛收到晏清姝消息的時候,對這樣的話術有些遲疑。
若是面的一個男子,這樣的話語或許有一定的誘惑力,可對於一個逆來順受慣了的女子,會有用嗎?
她們自己為自己打造了一副堅不可摧的枷鎖,又怎麼會願意主動掙脫。
可讓碧玉出乎意料的是,樊娘竟然真的動心了。
她的雙眼晶亮,不再環抱著自己,反而握住了碧玉的手臂,興奮的問道:「你說到做到?」
碧玉點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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