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廖傑不屑一顧,道:「慶陽府這地界自有自己的律法,我爹可是西北布政使!你們就別想著反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否則但凡有幾張嬌俏的臉蛋受了傷,就別怪老子不憐香惜玉。」
布政使?范友榮?
蘇繁鷹忽得笑了起來。
「那就更不能讓你們拿人了。」蘇繁鷹的目光森然,唇角勾起一個冷冽的弧度:「天下誰不知道靖國公范秀的獨子范友榮是個色膽包天的畜生。」
「你!大膽!快!將他們通通都抓起來!」
蘇繁鷹輕嗤一聲:「靖國公府平日裡用度鋪張,范太妃因著育有八皇子總於太后互別苗頭,如今秦州王登基,你們范氏門人依舊做事不知收斂,就不怕言官在朝廷上參你們一本?」
范廖傑轉了轉眼底泛黃的眼珠子,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
秦州王登基,對於范氏一門來說確實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也聽父親說過,自從丟了和元郡的營生之後,程渃那個老匹夫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根本不在乎他們手中握著的把柄,天天抓著靖國公府不放。今日彈劾他們花錢買了幾個婢女是欺霸百姓,明日參奏他們在金樓吃了一頓烤鴨是鋪張浪費,總之不管做什麼,只要踏出靖國公府的大門,總能被程渃說出個錯來。
如今若是他強行抓了人,會不會傳出去?
往日他自是不怕的,但如今慶陽府多了一位長公主,到的第二日便斬殺了一名縣官,連鄭布都敢殺了,後來又在和元郡攪弄風雨,搞掉程宰輔的表妹夫,把涼州官場捅到了文武百官面前,讓他們不得不捏著鼻子認這個栽,逼得程氏一派將薛和昌推出來頂鍋。
誰知道會不會一個不順眼又拿他開刀?
見范廖傑因著自己的三言兩語便面露猶豫,蘇繁鷹便有了主意。
四樓的廂房裡,一扇窗戶半開,隱約可見一片藏青色衣料,袖口的位置還繡著銀色雲紋。
這道身影的旁邊還站著一男一女兩名護衛,身姿筆挺宛若青竹,其中的男子腰間別著環首刀,雙臂環於胸前。
望向范廖傑的視線充滿了興味。
「范廖傑,范方榮唯一的嫡子,以前在大理寺倒是見過他不少次,每次都是因著強搶民女進來的,算是京中數一數二的紈絝,倒是比之任兆元還是差了點。不過此人運道倒是頗為強橫,靖國公府名下的產業有四五十家,但唯獨他手中的茶樓、賭場、妓.院年年盈利,京城有半數的賭場都在他的庇護下,但就地頭的保護費每月就得近萬兩銀子。」
晏清姝依靠著高背大椅,饒有興趣的看著正與蘇繁鷹對峙的人,道:「運道強橫?不見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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