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昨夜商幫的廖樊傑偷偷遞了拜貼過來,說是想合作,也不知道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手指敲在桌面的計劃書上,晏清姝想了想,問紅玉:「廖樊傑來了嗎?」
「遞了信,說是巳時正上門拜訪,還有小半個時辰。」
那頭的商幫里,廖樊傑換了一身未穿過的衣服,改換了髮型,準備悄無聲息的前去王府。
剛出門就聽見祖母房裡的人來傳話讓他過去一趟。
廖樊傑進了屋子,廖老太太揮退下人,才開口問道:「長公主殿下那邊回信了?」
「是,讓孫兒巳時正從西南角門入府。」
「那便好,那便好。」廖老太太心下定了,緩緩吐出口氣,「慶笙啊,外面的流言你可聽到?」
廖樊傑猶豫了一下,小心問道:「可是關於長公主身世的事?」
「不錯。」
「聽到了,不過這種無稽之談……」
「這不是無稽之談!」廖老太太撂下一道驚雷,震得廖樊傑一時失語,只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祖母。
「祖母!這可萬萬不能開玩笑!」
廖老太太從頭上取下一支純金的牡丹髮簪,這隻髮簪一直戴在她的發間,無論身著什麼樣的服飾,梳什麼樣的髮髻,她從不取下,別人問起,便是說恩人所贈,但到底是什麼恩人,哪位恩人,她從來不說。
廖樊傑看著祖母捏著那簇牡丹花,輕輕一擰,金簪頓時分為兩截,牡丹花簇中被一群小花簇擁在中間的大牡丹花內,藏著一張疊成指甲蓋大小的蟬翼宣。
廖老太太將蟬翼宣打開,拿給廖樊傑:「這是你祖父當年離開揚州前交給我的,當時他便知道自己會死,便依託我無論如何要守住這個秘密,而這個秘密終將會救我們廖家於水火。」
廖樊傑低頭看著手中半透明的紙張,上面的字跡他很熟悉,小時候祖父教他習字,教的便是他自己的字跡。
他低頭看著信,上面寫著一個地址,好像是慶城西北處的一條山脈。
「這裡是……」
「藏著羽化鍛刀法的地方。」
廖樊傑倏地瞪大了雙眼皮:「白治頲所創的羽化鍛刀法?那可是多少人都在尋的東西!」
他的神色有些掙扎:「祖母……」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廖老夫人聲色俱厲的看著自己的孫兒,「那不是我們這種商賈能掌握的東西,你祖父就是因為摻和到了這些事情里,甚至為了往上爬還答應了宮裡那位換子的主意,才會惹下殺身之禍!若不是他當年果斷放棄在揚州的精英,帶著我們逃往西北,如今你和我早就是一抹冤魂了!」
她指著廖樊傑手中的紙,顫聲道:「你可知道這鍛刀法為何會落在你祖父的手裡?這就是他的賣命錢!」
廖樊傑垂下了頭,羞愧道:「是,孫兒明白!」
廖老夫人深吸一口氣,緩和了語氣交代道:「人吶,就要學會知足,要有自知之明,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是自己的。當年貴人將此物交予你祖父時就曾交代過,若是有朝一日他的女兒當真淪落至此,便以此物為代價,請廖氏庇護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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