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我一人去?」
「當然不,會給你兩位侍女,你有任何消息都交由她們送出,你的安全也由她們來保障。」
灼娘嗤笑一聲:「不過是監視我的人罷了,說得好聽。」
元衡笑了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你一人獨自前往終究不保險,萬一再落入哪個匪寇手中豈不是誤事?」
灼娘不說話了。
「所以,你願意嗎?」
這有得選嗎?她被關在這裡將近一個月,衣食無憂,卻太過寂寥。
這座監牢里除了看守的士兵,便只有一些賴著不願意走的突厥俘虜,可前些日子,那些俘虜也離開了,這座空曠的地牢此時此刻只剩她一個人了。
誰不渴望自由?如果她想死,早在燒完村子之後就自縊了。
她還想見阿弟,即便已經知曉希望渺茫,可她還是想要再努力一下。
牢門的鎖被打開,元衡帶著她離開了這座幽暗潮濕的地牢。
灼娘抬起頭看向天邊的太陽,那陽光刺眼,驅散了她一身的寒涼。
與此同時,皇城的佛香閣內,木魚聲平穩的迴蕩在香霧繚繞的正殿之內。一位身著鐵灰色僧袍的小和尚推開正殿大門走了進來,覆在普惠耳畔說了兩句話。
木魚聲頓了頓,普惠睜開了雙眼。
「消息屬實?」
「屬實,月蘭姑娘為您留下的人回報的便是這個結果。」小和尚低聲道。
普惠的面頰有些削瘦蒼白,他盯著面前的供桌,眉頭緊鎖。
正月十五在鴻臚殿上發生的事他已悉知始末,他跟隨在太后身邊的那段時間,已經查清了自己的身世,也暗中推開了坤寧宮的大門,找到了與師傅留下的那枚噬紋珠圖案對應的玉衡,他已經可以完全確定,自己就是先元後方氏的親。
但程鳳朝與殿上頂替了他的身份,這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事後細細想來,便也知曉對方打得什麼主意。
無外乎『正統』二字,只可惜他沒有證據,又當場『刺殺』長公主晏清姝,朝臣不會允許這樣的人登上皇位,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成為攝政王。
自太后癱瘓在床後,普惠便有一種危機感。
程鳳朝知道他的身世,一定會試圖殺了他以絕後患。
為了自保,普惠需要一張足以遏制程鳳朝的底牌,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張底牌會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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