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姝:「當時程磊知道嗎?」
「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干係?他確實來了,但從雁門趕到定襄,已經是三天後了。那把火燒了三天三夜,沒人敢去滅火,百姓都畏懼的望著那沖天的黑煙。程渃對外公布了容氏勾結突厥的證據,有幾個人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朝廷信了,也正因如此,太康帝仿佛被程渃拿了把柄似的,竟讓程渃進了吏部,元狩帝還娶了程氏嫡長女為妻,將中宮皇后冷落在了坤寧宮。」
晏清姝眉頭輕蹙,這與她之前了解的故事有很大出入。
在她的印象里,父皇總是很懷念元後方氏,甚至可以說表現出來的方方面面都像是愛極了她。
甚至在留給自己的書信里,也表達了自己對元後方氏的愛。
在蘇繁鷹那裡,她雖然恨元狩帝最後為了權利選擇放棄了自己,但在她的心裡,元狩帝也是愛著她的。
可在程若霏的故事裡,元狩帝為了程氏冷落了方氏,好像並不是真心愛著方氏一樣。
晏清姝的思索被程若霏看著眼中,她道:「殿下是不是覺得臣女口中的元狩帝與殿下眼中、耳中、心中的那個人,有所出入?」
晏清姝看向程若霏:「是,所以本宮很懷疑你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程若霏輕笑一聲,從桌案旁的書架中抽出一本書,將裡面夾著的三張泛黃的紙放在了晏清姝的面前:「殿下不妨看看這個。」
晏清姝垂下眼眸,只輕輕掃過第一列的文字,就足以刺痛她的雙眼。
這是兩份戶籍文書,一個寫的是潘雲夢,一個寫的是尹秀。
前者是潘鄂明的女兒,一個是揚州天香樓的歌女。
一個是士,一個是奴。
單看兩份文書並沒有什麼聯繫,但如果加上一封程渃的親筆書信,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晏清姝看到的第一個列字,就是來自這封書信。信中要求受太康帝之命前往夏綏的范秀,將潘雲夢的戶籍改為奴籍,並改頭換面為天香樓的歌女帶入京城。
「那個孩子……」程渃要范秀殺了,但他明明還活著。
「程磊在范秀抵達之前就已經到了夏綏,本意是想偷偷放走潘府親眷,但程渃早就買通了外祖父手下的一位庭衛官,將潘府控制得嚴嚴實實。我娘知道程渃不會放過自己的孩子,便用外祖父對程磊的提攜之恩,加上昭義的兵權,偷偷讓程磊帶走了孩子。」
「程磊原是想將我娘一併帶走,但我娘不願意,她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她怕她跑了,程渃會逼死她的家人,會一直追著她不放,她的孩子會被她帶累,也得不到良好的生活和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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