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還有什麼臉面再見她呢。

裴祁安這才伸手拿過來，「好。」

顏岳的手空了，他才收回手，「不早了，我走了，你……」他頓了頓，「幫我跟舒舒說一聲，生日快樂。」

其實他想說，好好對她。

今晚他看到了裴祁安的精心準備的生日宴，還有顏舒臉上幸福的笑容，似乎是顏海夫婦去世後，顏岳就沒再看到顏舒這樣笑過了，她被束縛在條條框框裡，連大笑都是禁止的。

「我走了。」顏岳這才越過他。

裴祁安盯著手裡的文件。

倏地出聲，「大伯。」

顏岳在原地站定，等著他的後文。

「舒舒說，您把她從孤兒院接到顏家時，你盛給她的排骨湯，她還想再喝一次。」

顏岳的眉頭似乎有些鬆動，「不管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如果，舒舒想回來。」

「她想的。」裴祁安溫潤的聲音在初夏的夜裡格外悅耳，「她一直都很感激您，不管是在孤兒院將她接出來還是無條件的支持她。」

顏岳有些說不出話，背對他擺擺手，就走了。

裴祁安看著他上車，將手裡的文件收起來，打開車門將副駕駛的安全帶解開，輕手輕腳的將人抱出來。

「唔」顏舒擰了擰眉。

「寶寶，睡吧，我抱你回去。」

顏舒被美夢絆住了，卻還是閉著眼應了他，「好。」

車裡

顏岳看著裴祁安抱著顏舒進了別墅，才搖上車窗。

「走吧。」

第198章 他們

黑夜中的墓地里，墳墓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更加蒼白和神秘。

男人一身西裝，墓園的燈將人的影子拉的老長。

一聲嘆息，他彎腰，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阿海，舒舒被養的很好，你放心吧。」

「不知道我死了你還會不會怪我這個哥哥。」

「沒有祁安的話，該怎麼辦啊。」

「幸好。」他有些哽咽，再說不出話，只重複著，「幸好啊。」

*

車裡

遠遠的，顏岳便看見別墅門口有一個身影來回踱步，聽到汽車的熄火的聲音，那道身影才回頭。

似乎有些慌亂，跟蔣惠在一起快三十年了，從來沒有看到過她這副侷促的模樣，端莊優雅似乎是刻在她的骨子裡。

下了車，顏岳沉沉呼出一口氣。

「字簽好了嗎？」

一直說離婚，卻拖到現在都沒有去。

「我……」蔣惠支支吾吾，不敢抬頭看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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