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湛是白身,見官按理說是要下跪的,不過蘇南丞自然不能這麼叫人家跪下。
客客氣氣叫人坐下。
「小人實在惶恐。」於湛二十五六歲,長得也算英俊。至少眉目舒朗,身姿挺拔。
「不用客氣,於兄只管坐。於兄的來意,昨日夢堂也說過了。這事好辦,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回頭把戶部的手續走了,等下一次商隊出發,我會囑咐我的人對於兄照顧著的。」蘇南丞道。
「多謝蘇大人。實在是多謝您。」於湛起身作揖。
「不必多禮,坐。」
「還有一件事,家父一早叮囑,請我務必與蘇大人說明,今日本該家父一起來的。並非是架子大,只是這一來,朝中難免會有些言語,對蘇大人也不好。不過家父也說了,事情不管成不成,都記著蘇大人的好處,日後咱們兩家親近的時候多。還望蘇大人不嫌棄。」於湛道。
「好說好說,於大人是長輩,論理也是我去拜見。於兄實在不必多禮。來,喝茶喝茶。這是上回陛下賞賜的好茶,我這個人不會品茶,於兄嘗嘗這雀舌可否真的是極品?」蘇南丞笑道。
於湛喝了一口然後苦笑:「巧了,我也是個不會品茶的。無非就是喝著各種茶不是一個味兒……」
「哈哈哈,於兄真是個痛快人。」
兩個人都笑了。
等送走於湛,蘇南丞心情不錯,這於湛果然是個心思通透的。交往一下挺好。
於湛回了家,與他父親于謹恕在前院書房將今日的事說了,總結道:「這小蘇大人雖說年輕,辦事滴水不漏。兒子遠遠不及。」
一樣是庶出的,人家是什麼本事啊。
「他蘇持玉的本事,這京城裡如這個年紀的,有幾個比得上?別看他有侯府做後盾,可他能有如今的地位,卻是自己奮鬥的更多。當今當年還是太子的時候,誰也不看好。位置坐的搖搖欲墜,被先帝派去欒城賑災,那真是一個肩膀扛著腦袋就去了。兩手空空。聽說欒城鬧起了民變。」
「當初,先帝的幾個皇子還在世,一個個都是虎視眈眈的,恨不得取代他。那會子跟出去的人你說多危險?可他蘇持玉就趕去。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結果呢?人家差事辦的利索,還把太子籠絡住了。這一轉眼,太子登基,可不就信他?」
「爹說的是,不過想想當年他去北夷送親的時候才十四,那何嘗不是危險重重?去的人都是些什麼人。」於湛道。
「哦啊,當年你也在場,我倒是忘記了。所以啊,蘇持玉的本事,膽量,沒幾個人趕得上。又有本事,又有骨氣。要不是如今世道,他日後肯定會更好。」
「這些就別說了,如今兒子能跟他走近,也是好事。將來也不知會如何,出去走走,對外面的局勢也會更清楚。我總是覺得,北夷不會安穩太久,遲早還有南下的一天。咱們大元還沒緩過勁兒來呢。再打仗能不能頂住?若是頂不住,咱們一家老小,得活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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