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遮微微彎腰,眼眸被陽光照著,呈現出一種清透感。
「掌門還是太疏忽,竟然忘記把這個給收走。」
話音剛落,許青遮抬手拽掉了雲棲塵的髮簪。
對方原本就凌亂的髮髻此時散了下來,更加狼狽不堪。
許青遮看得清晰,自然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緊張。
「我曾見過這個花樣。」
青年修長漂亮的手指捏著一根木製的髮簪,眉眼間帶著幾分探究。
這花樣很少見,因此許多人都沒有在意過外門執事長老戴著的髮簪。
「左丘寒星穿的衣服上有這個暗紋。」
許青遮笑了一聲:「左丘寒星很少出來,沒人在意也正常。」
聽到左丘寒星的名字,雲逸塵的臉色便冷了下來。
「雲長老,你難道忘記了心裡想的不要在臉上表露出來嗎?」
許青遮倒是沒想到一句話就能詐出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雲逸塵滿臉不在乎,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是生是死,早就看淡了。
青年回憶起往年的事情,總算是翻出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比如他從未見雲逸塵動手過,對方一直待在外門,就連內門都很少去。
甚至……
許青遮臉上譏諷的笑意逐漸散去,幾年前的一個深夜,他剛試煉回來便撞見了雲逸塵。
對方看他的眼神充斥著厭惡,仿佛碰見了什麼骯髒的東西一般。
當時他接了一個除魔的任務,難度不低,不然他一個練氣期的弟子都不會去接。
儘管過程有些難,但還是成功了,只是身上滿是血跡。
那個時候瞥見雲逸塵眼中的厭惡,許青遮只當對方是討厭髒污的血。
如今想來……估計是看出來他殺了魔。
至於為什麼不加遮掩,怕是覺得他一個沒什麼大用的外門弟子翻不出風浪。
可誰知短短几年過去,許青遮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雲逸塵看到許青遮的第一眼就知道此子並非池中物,原本留著對方是為了給左丘池南準備一個重生的身體。
但一兩年過去,雲逸塵便放棄了這個想法。許青遮根骨雖然極好,但與本身的神魂融合得太好,很難奪舍。
以防萬一,雲逸塵便選擇在一棵大樹還未長成之際毀掉它。
因此,早在入門之際便和魔族有聯繫的雲逸塵便直接下了毒。
許青遮直起腰,視線從對方身上移開:「那你應該慶幸我不喜歡動用私刑。」
青年冷笑一聲,轉身便走,但他抬腳踏上台階後便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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