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渡剛剛注意力全在蕭景春身上,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禁錮鬆懈,一隻邪祟已悄然靠至他的身後。
陸淵看到邪祟被陵川渡周身氣勁震碎,這才自討沒趣般地鬆開長劍。
蕭景春保持著手捏符咒的姿勢,他是想要召喚一道劍咒擊退陵川渡來拖延時間,但是沒想到動靜會那麼大。
他嚇傻了,眼睫亂顫,眼淚簌簌而下,腳一軟坐在了地上,他慌忙找補道:「陵尊主,我不是故意的……」
陵川渡身側的劍氣在地上劃出一道深壑,石板盡數翻起,震碎的石沫被風一吹,洋洋灑灑地飄了起來。
看似細微刁鑽的劍意,卻有托山負海般的古意,更像是以劍意揮出的刀氣。
他微微一怔。
這是陸淵的習慣。
師尊當年曾說陸淵不善用劍,卻愛極了用刀。但他的武技跟他的性格一般,恣意灑脫,但大開大合之下,必有破綻致命之處,便讓他精進劍術。
陸淵跟尊聽教誨、循規蹈矩這些詞壓根就不沾邊,練劍時依舊把應當飄若驚鴻,靈動四方的劍術,使得沉重威嚴,殺意四起。
他對此很是不以為意地解釋道:「在別人尋到我弱點之前,先殺了對方便是。」
在師尊忍無可忍想要教訓這個不聽管教的學生時,陸淵就提前捂著自己將會挨敲的腦袋,開始裝可憐無助,「哎呀,我這不是還有師弟麼?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
自己當時假裝沒看見陸淵的擠眉弄眼,頗為誠懇地說自己目力欠佳,資質愚鈍,怕不能及時相助,師兄還是好好練劍吧。
然後師尊的劍柄就如願地重擊了陸淵的腦袋。
陵川渡目光落在蕭景春的臉上,但又不像是在看他。
那眼神亘古幽深,穿過山海林澗,越過百哉光景,最後才找到一個落點。
陵川渡一貫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蕭景春這時候看出來他臉上多了些生氣,不似活人的瞳孔裡面,那點子微光重新跳動了起來。
他降貴紆尊地俯身,將手遞給蕭景春。
陸淵雖然是站在人群後面,但以元嬰期的修為,自然是可以瞧見這般令人牙酸的場景。
陵川渡聲音很小,近乎於呢喃,也不知道是在跟別人說話,還是在說服自己,「如此。」
「……那我便替你證明。」
蕭景春愣在當場,什麼叫替自己證明?
但是他來不及細想,只能受寵若驚地搭上陵川渡的手,在碰到對方手背的瞬間,蕭景春打了個寒顫。
好冷。
陵川渡的體溫根本不像個活人。
系統瞅著陸淵臉越來越黑,扒拉住陸淵想要上前的腳步:【陸首座莫要氣,氣壞了身體沒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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