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認命地送出一道氣勁,輕柔地撫過對方的傷口。
傷口急速地癒合,不可避免地帶來了痛癢感,陵川渡難耐地蹭了蹭臉上的傷口。
「別碰。」陸淵捏起對方的下頜,仔細地看了看他臉上的情況,確保對方臉上沒有留疤後,有點心虛地說道:「晚上視線不好,不要再練了。」
陵川渡固執地掙脫開來,「我想早點跟師兄一起下山。」
陸淵嚇唬對方:「太晚了,該休息了,否則你就長不高了。」
他比陵川渡虛長兩歲,但是在少年期這個年齡段,身量就可以差很多了。
陵川渡像是在天人交戰,最後下定決心:「長不高就長不高,反正我要練會這套劍法。」
陸淵一時說不出來話,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憋屈感,他頭疼地捏了捏鼻樑,「我明天親自教你好不好,保證你很快就學會了。」
他那麼一說,陵川渡默默地把劍柄調轉方向遞給他。
陸淵準備接過的時候才發現陵川渡手抖得厲害。
他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接住,長劍在陵川渡手中錚然落地。
陸淵這才意識到對方早就脫力了。
「你也忒缺德了。」很久之後,作為仙盟同僚的林絳雪不知道在哪聽到了這件事,她進行了尖銳的評價。「陵川渡現在對你這不冷不熱的態度,你應得的,人家小時候多乖啊。」
陸淵忽視了林絳雪指責的目光,雙手抱臂,臉皮很厚地說:「你不看看現在,都是誰在忍誰?」
林絳雪沒敢繼續點評,因為陵川渡走了過來,已經面無表情地把一張紙拍在陸淵胸前,「我不同意你這個計劃,太危險,也太激進。」
陸淵吊兒郎當地把陵川渡的手推開,「兵貴神速,以疾掩遲。按你的計劃,湯圓都能生完崽了。」
湯圓是他養的貓,剛剛懷孕沒多久。
林絳雪同手同腳地溜走,內心在小聲嘀咕,惡人自有惡人磨。她一時也不知道這倆人到底誰更能忍。
陵川渡一字一頓:「不行。」
陸淵磨著牙,「行行行,那湯圓要是在行動的時候生崽了怎麼辦,她是第一次……」
陵川渡眼角一跳:「陸淵!」
「好好好。」陸淵捂住耳朵,「別那麼大聲,我要聾了。」
陸淵習慣了照顧對方,也習慣了退讓。
也許是可憐陵川渡年幼失恃,或者是別的他不知道的情感,他習慣了適度的忍讓對方。
陵川渡臉色鐵青,當時他看到傳到手的白紙黑字,只覺得頭暈目眩,幾乎是立刻趕了過來,差點以為自己錯過了,「你孤身前往,是不是想去一個人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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