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撞到椅背上一陣抽痛。
迎上的是陵川渡幽幽的眼瞳。
陵川渡:「你說得對。」
陸淵頭皮發麻,他怎麼說的就對了。
被人壓制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感覺並不好。陸淵眉頭緊蹙,他攥住對方的手腕,抵上陵川渡偏執陰鬱的眼神。
陸淵艱難地開口:「你現在是要……」
「雙修。」陵川渡冷漠地回答他,嘴上說著最親密的字眼,手上動作就跟執行一項任務般呆板僵硬。
他掙脫開陸淵的手,扶起對方的下頜,毫無章法地吻了下去。
他動作粗暴又急躁,不出意外地磕破了雙方的嘴唇。
陸淵下意識地輕輕舔了一口唇瓣上的傷口,嘗到了一股溫暖的鐵鏽味道,帶著微弱的刺痛感。有自己的血,也有他的。
他思緒懵了一瞬,「你在幹什麼?!」
陵川渡沒有什麼表情地望著他,他嗓音很乾,唇角還帶著赤紅的血跡,「救你。」
「我不介意。」
他說著就更加緊密地湊了過來,誘惑般地牽起陸淵的手,「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陸淵像看著一個怪物。
陵川渡語氣中對自己的輕賤讓陸淵怒不可遏,一腔怒海不知往何處發泄,他甚至想呵斥道可是我介意!
這幾個字擠在嘴邊,壓得他心中千鈞之重。
陵川渡瑟縮了一下,繼續木然地同他對視。
暴怒之後是極致的冷靜,只有緊繃的眼角顯現出陸淵內心的翻湧。
他伸出指尖,在陵川渡的眼前晃了晃。
對方目光無意識地追隨著他的動作,跟只貓兒尋著逗貓棒沒有什麼區別。
似乎是終於厭倦了這個姿勢,陵川渡捂住頭好像終於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他又貼了過去。
——陵川渡現在這個狀態看著就不是很正常。
陸淵神色終於收斂平靜,他雙目中流煙似金,那道黑線發出狂喜的迸裂聲,更加興奮地往外延伸著。
被魘住了,或者更準確地說是,陵川渡被他自己的心障困住了。
陸淵輕柔地觸向對方的眉心,黑暗如潮水瞬間將他拖入陵川渡的心魔。
令陸淵奇怪的是,陵川渡心障跟他的不同。
這裡居然可以稱得上一句溫暖,是那種讓人從心底感受到的暖意。
他緩緩睜開了眼,適應了有些刺眼的日光。
然後陸淵看清了周遭的一切,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來對待。
……他看見了自己。
嚴謹地來說是上輩子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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