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只是普通人,可能還有意外之說, 但韓尋真是昭武王韓世照一母同胞的妹妹。這就導致看起來更像是一場謀殺。」陵川渡思索片刻回道。
邪祟的誕生來自一場有計劃的屠戮,這仿佛是為她的存在增添了一些悲情的色彩。
陸淵不置可否半開玩笑道,「沈循安若知道來龍去脈,我怕他的同情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我並不信任他所謂的那個朋友。」
當人變成邪祟的那一瞬間,這個不可逆的結局便已成定論。
有的路是單行道,去了便無回頭路可言。
執劍人只有一個選擇,出劍凜冽,無我心空。
陵川渡再一次於陸淵臉上看到一抹似曾相識的神色。
——那是他曾殺了墮入邪道的朋友的表情。
陵川渡熟知對方性格,看上去嬉笑怒罵可與旁人混作一團,實則心中之道從未如晦。
心台似明鏡,萬古如長明。
甚至……好像從未見他有過心障。
陸淵說話真真假假,後半句才說了實話。
陵川渡對沈循安身邊那個看起來很是威嚴的朋友沒什麼印象,只記得對方帶著一些跟年紀不搭的穩重。
陸淵依舊帶著笑,但眼底已然沒了笑意,「我本來對他只是有點懷疑,直到那天我們在霜簡書局裡查小鏡湖時,他說了一句話。」
再開口時,語氣平靜,殺意驟現,「他說江夏行宮有一處摘星閣,沿著布置在宮牆內側九曲的雲梯,便可到達位於宮牆上的摘星閣。」
那本《囿苑集》並未介紹過一句江夏行宮的模樣。
陵川渡輕輕開口,「所以,裴映之早就知道行宮的布局,卻一直裝作懵然不知。」
陸淵說:「按他所言,霜簡書局打算一探湖底。但現在我們知道,韓尋真是死在小鏡池的,那么小鏡湖底一定另有他物。」
現在情況已經瞭然,離魂之症的女人均是定製了婆娑境的骨雕。在神智迷濛之時,被韓尋真上身當做倀鬼,用以勾引死者來小鏡湖旁殺害。
陸淵:「倒也不必守株待兔了,盯著裴映之即可。」
陵川渡能看見陸淵眼底青色,知曉雖然找到了曾經的東西穩固了神魂,但終究他是一抹離魂,寄居在不合適的身體之上。
他第一次用強硬地語氣說道:「你該休息了。」
陸淵失笑道:「怎麼,你也怕我長不高麼?」
陵川渡感覺自己後槽牙在發癢,但是拿眼前的人一點辦法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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